如果只是林冲来,他自然不会在意,但是听到又来了个相位,他探头一看,果然是个风度翩翩的读书人。
这怎么办?
按规定和尚是不能喝酒的,但鲁智深喜欢喝酒,很难忍得住。出家当了和尚后,依然喝酒。一次喝了酒撒起酒疯,几十个人都按不住他。第二次喝酒,他的祸闯大了,把山腰的亭子和泥塑的金刚都打坏了,长老没法再原谅他了。长老说:“我这里不能留你了,我介绍你去东京大相国寺,我师弟在那儿当长老,他会安排你的。”
东京便是他现在呆的汴京。
喝酒已经是从原五台山转到这大相园寺了。这眼看着有了个落脚处,难不成又要离开吗?
你这书生也是,好好的前寺拜佛不去,跑我这后院干什么来了?
丢了?舍人得。
正好看到和尚做佛事念经的家什,情急生智,抓过一白磬,直接把这酒肉扣在磬中。
这时宁采臣也和林冲一起走了进来。
一眼便看到这浓眉大眼,粗鲁的和尚。
莫非这就是赫赫有名的鲁智深,梁山人中少有的得善果者。
鲁智深见他们进来,学足了有道高僧的架子,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在前山礼佛,怎到这后院来了?”
他的声音不缓不急,听上去真有那么几分得道高僧的意思。这一下宁采臣也弄不清他到底是谁了。
林冲更是好奇,心说:师兄今曰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文雅了?
只是他本不是多事之人,虽因武艺与鲁智深交好,但是现在他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林冲也不揭穿。
宁采臣是林冲拉来的,现在林冲反而不出声了,他是好气又好笑,只能说道:“我是林教头拉来的,听说这寺里有好汉。”
他还是觉得这和尚就是鲁智深,可文静版的鲁智深,是这样吗?
林冲这才开口说道:“这位相公最喜好汉,我便自做主张,带来见师兄。”
“岂敢,岂敢,贫僧就是一出家人罢了,称不得好汉,阿弥陀佛。”鲁智深在没弄明宁采臣来意前,是绝对不愿意泄露了行藏的。
好容易安顿下来,他还不想这么快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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