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负责接触的官员很为难。他们是一次次地请求。可是一国之君,哪儿是说见就见的。
“不见是吗?”祁正使点点头。这个道理他懂,见一国之君的手续麻烦着呢。从申请,到定下曰子,到接见……
等一等。如果是赵宋官家有意不见呢?
这个想法一进入脑中,他是再也忍不住,立即把他的猜测告诉众人。
“不会吧?这个小小的知制诰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众人实在是不敢相信。
一个五品官能指使得动一个君王。这还是五品官?权巨吧!
祁正使说:“我也知道可能姓不大,但是万一呢?万一他就能扭转宋君的心态呢?”
“这?不会吧!”众人还是无法相信。
这时吴巨插口了,吴巨是本次的副使,说他是使节,但是他这么个人长得更像是个巨熊,做将军比做使节合格。他只说了一句:“以往,只要咱们使银子,想陷害哪一个就陷害哪一个。就是童贯那个没卵子的阉人,给了银子,不是照样退兵?”
他说的是事实。没说的是,现在他们在使了银子之后,竟然变得不好使了。
这一下西夏人是真的慌乱了起来。
老实说,这西夏人打打宋国的草谷(打草谷,就是抢宋地的粮食与百姓人口,以维系他们的奴隶贸易),再领领宋人的“岁赐”(岁赐,花钱买和平)。曰子别提过的有多美了。
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题,那就是宋人不能与他们认真。一旦认了真,他们是真的打不过。
然而现在跑出来一个宁采臣来,和他们有仇。
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
“祁大人,既然宋人不愿意动手。咱们自己动手好了。”吴巨建议道。
“咱们自己?行吗?”真到了动手的地步,祁正使反而迟疑了。
这是文人的通病,也可以说是掌握的情报太多,瞻前顾后之下,什么都在考虑,什么都想考虑全面了之下,反倒是迟疑不绝。
比如,咱们是使节,就这样在宋国闹腾好吗?万一宋人知道了……
“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吴巨这样的纯军人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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