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庆幸,就当延年沿着墙根的回去的时候,横着杀出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延年往左,他也往左,延年向右,他也向右。总之就是明摆着找茬。
“你”
“陆小姐是出来步的吗?那不妨跟我往那边走走。”
对方竟然知道她姓什么,果不是仙……“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不能跟你走。麻烦你让一让。”
“可是,宋先生;见您。他就在那边停着的车里,不方便亲自下车才让我来约您过去坐的。”
“宋……宋先生?”一听有个“宋”,延年的心都拧成一团了。她觉得要不是有个人堵在自己面前,自己一定使出吃奶的劲,跑得比兔子还快。
“是。”
“什么宋先生,说的我……不认识。你找错人了。”
“这您不用心。只要我们宋先生认识您就足够了。”
“喂!”
“请不要大声嚷嚷好吗?引人注目会给宋先生造成困扰的。当然,这样对您影响也不好。”那人瞥了一眼四周,接着小声道。“如果不是宋先生吩咐别惊动他人私下把您领过去,更直接、更有效率的方法并不是没有。”
半是劝慰半是胁迫。深陷死胡同的延年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况下,只有像被押解去法场的死刑犯一样一步步走近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唯一比犯人幸运的是,她的脖子上和手脚上既没有枷锁也没有镣铐,只有心上被敲了一个洞,让人牵着走。
明明不过百多米的距离,走起来却是十分费力。每迈一步都像是要用尽浑身上下所以的气力。
终于走到车旁的时候,那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伸手替她拉开了车门。还十分有礼貌地对她说“陆小姐,请”。
尽管车门在眼前被打开了,也有人发出邀请了,可延年始终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跨脚。她在等,宋律伟气急败坏地从里面冲出来怒不可遏地钳着她的肩胛骨一顿天翻地覆地猛摇,像摇KFC的花一样,把肉和骨头连同心一并摇的支离破碎。或许就这样还不能让他解气……千百个念头蜂拥而出,本来就纤细的传输神经一下被堵成了分不出颜色的一片斑斓。很简单的一个迈步动作指令也变得迟缓、甚至遥不可及。
“进来坐一会儿,我只想和你说几句话。”车里的人见延年迟迟不愿上车,还一脸纠结为难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延年循着声音,扶着车门弯下半个身子朝车后座望了一眼。那额头、那下巴、那脸形……粗略一看和宋律伟还真是有几分相像,但明显更加成熟。说话的语气也是,听似平和,实则不容驳斥。让人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非常强的服从感。
“二……二哥?!”延年叫他二哥,那就是宋律伟的二堂哥宋祁振无疑了。“你……”
“坐到车里来说好吗?”宋祁振没有正面回答延年,而是拍了拍身侧的座位,示意她不要站在外面,车门大敞地喊话。
既然宋祁振都这样开口了,延年哪还好意思拒绝。毕竟,宋祁振曾经给她的照拂足以令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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