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常用这招对付陈静,此刻故技重施大是挥洒如意。白小然只听两声脆响,吓到连眼睛都不会眨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小小一张俏脸红得如同要滴血,除了就范以外再也没了别的念头。
“难道没有野果子吗?”白小然强忍着反胃咽了几块蛇肉,眼泪汪汪地望向陈默。
陈默冷笑一声,将剥出的蛇胆吞下肚去,“还有西瓜呢,你吃不吃?”
当晚两人在山涧边露宿,陈默采了些芭蕉叶,半垫半盖,帮白小然弄好了睡的地方。等到小丫头鼻息沉沉,陈默看着她那条愈发肿胀的小腿,思忖片刻,摸出发卡铁片,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极深伤口。
阿瑞斯机器人的细胞修复功能已是他唯一还能指望的了,但伤口裂开后却没有半点鲜血流出。他怔了怔,又划一记,仍然不见血液。
陈默并不算十分清楚这次所受的枪伤有多重,事实上阿瑞斯机器人毫无休止的修复工程,早已达到了白热化程度,甚至连变种吞噬者都全体参与进来,清理起他体内的坏死细胞。全面防御是现阶段纳米平台发出的最高指令,陈默划开皮肉的同时血管就已经被封堵,两种机器人竟是不约而同地无视了宿主的本体意志。
陈默傻了眼。
原打算死马当活马医,照搬洛璃的办法,却没想到连血都不出。戒指已经丢了,现在怎么才能救白小然?
半夜时陈默被一阵细微响动惊醒,借着林间稀疏的月光,他看到白小然正艰难地站起身。
“你起来干啥?是不是饿了?”陈默问道。他下午摸了窝野鸡蛋,相对而言比蛇肉更容易让小丫头接受,但也确实不怎么顶饿。
“我……我没事,你不用管我。”白小然的语气有点古怪。
陈默莫名其妙,想了一会,这才明白过来,“是不是要上厕所?我扶你。”
白小然从未如此羞恼过,山涧里的水很干净,她喝了不少,这会儿醒来本想悄悄解决问题,哪知道刚有动作就被对方发现。
“陈默哥,你走远点呀,再远点!”白小然站在草丛后迟迟不肯蹲下,只怕有一点点动静被对方听见,那可真是没脸活了。
陈默依言又走出十几步,忽然将视线投向密林深处。
那里黑沉沉的仿佛无底空间,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在刚觉醒不久的[***]感知中,陈默却已清晰无比地捕捉到了一头庞然大物。它从头到尾足有三米长,整个身体轮廓同样是深红色的,跳跃着野姓生命的煌煌火光,碧油油的眸子正望着这个方向。
煤矿周围的大山没有芭蕉,也没有那些蜿蜒如巨蟒的树藤。陈默知道自己离延城很远,或许离祖国也很远,但毫无心理准备,会在山里遭遇如此巨大的猛兽。
伤势仅仅还在控制期,大量血气流泻令整个身体处在油尽灯枯的地步。他是靠意志上的强撑,才能背着白小然来到这里。没路走的时候就自己找一条路,这是他习惯的生存方式,而现在物种之间与生俱来的威胁感应,却让他发现面对了真正的嗜血霸王。
“沙”的一声轻响,落叶层被踏动,陈默望向另一个方向。
那里刚刚钻出了第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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