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西宁王

49.正反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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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昊在醴泉大营宴请诸将,正式宣布自己将拥立颍王李炎为帝时,一支十几人的小队从绥州南门进城,秘密潜伏在刺史府附近的一所大宅子里,

木荔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本來是要淡出是非,专心在家相夫教子,丈夫不让,劝她复出为杨昊效力,她拗不过丈夫,也感念昔日杨昊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不得已将两个孩子交予乳母照料,自己又重披精甲,腰挎大刀做了张伯中的侍卫,张伯中倒是很照顾她,每日让她值守两班,早中晚三次放她回家给孩子哺乳,木荔忙内又忙外,生孩子时养的白白胖胖的身体迅速消瘦下來,当初复出时,穿不上旧日精甲,绑在身上煞是难受,现在,不仅穿的上,而且还要束紧袢带才不显得累赘,

入夜,她给孩子喂了奶,打发大儿子和丈夫吃了晚饭,披上精甲,挎了刀正要入值刺史府,丈夫方立天却猴急猴急地把她拖进了内厢房,他外出公干十余日,黄昏时才回來,回來后就一直盯着她瞧,眼睛里馋的要冒出火來,木荔也觉出來了,只作不知,她想好好熬熬丈夫的性子,快三十的人了,还是沒个正形,

乳母见状含笑带走了两个孩子走了,方立天伏在妻子身上就是一阵乱舔,木荔的脸上、脖子里都是口水,她厌恶地推开丈夫,喝道:“再胡闹,我翻脸啦。”

方立天吓了一跳,木荔是个贤淑踏实的女人,尊敬父母,爱护儿童,对自己也知冷知热,哪点都好,就是性子有点硬,在男女之事上不积极不主动,总在关键时刻冷场,

方立天道:“我跟自己妻子亲热,算胡闹吗,这要是算胡闹,那我就胡闹一会。”

他趁木荔不备又扑了上來,木荔左脚作轴拧身一旋,侧身将他让过,劈手扣住他的右手手腕,往下一叼,将他的一条膀子拧着提了起來,

“哎哟哟……饶命,饶命……”方立天哭笑不得赶紧告饶,败在妻子手里已经不止一次了,方立天觉得告饶也不算丢人,当然最好沒外人在场,

“活该,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木荔丢开他的手,面颊上划过一道红霞:“老爷子今天为调运粮草的事,忙了一整天,嗓子都喊哑了,回城时就喊累,我想多不过一个时辰,他就该安歇了……”

木荔说到这,脸颊已经红透了,她希望丈夫能听懂自己的话,方立天却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那,甩手臂,揉手腕,嘴里还夸张地叫个不停,

木荔的脸立刻沉了下來,狠狠地剜了丈夫一眼就要走,方立天忽然伸出手臂拦住了她,满脸堆笑说:“女将军,今晚能不能不去。”

木荔啐道:“胡闹,军中规矩你不懂啊,误了时辰,要挨板子的。”

说着就要走,方立天道:“罢了,你不在我一个人呆着也沒意思,我跟你一起去吧。”

木荔还当这是玩笑话,却见他真的取了斗篷在手,抓了黑皮包夹在腋下,方立天现在名义上的身份是绥州刺史府司曹,正正经经的朝廷命官,不过在刺史府里沒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因此守门的卫士见到他这么晚了还來,就把他拦了下來,

木荔咳嗽了一声,说:“自己人。”

卫卒虽然不知道这个身披精甲的女人究竟官居何职,但一向见到她不离张伯中左右,情知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于是躬身放行,沒敢再盘问,

方立天进了刺史府以后,不满地说:“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如今做了司曹官,连看门狗都瞧不上眼了。”

木荔咳了一声道:“方司曹说话留点心,谁是看门狗,那可是堂堂正正的刺史府卫队,有职有饷,比你家娘子风光多了,我如今可还是黑身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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