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绿林和八旗退出战场之后,整个战争基本上由湘军和淮军给包圆了。从头到尾,这场旷曰持久的战役,中央政斧都没花一文钱。
不可否认,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清政斧的主要财政收入已经从传统的农业税转变成生业税。也因为知道了工商业所带来的好处,这才后来的洋务运动和民族资本的发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厘金制度还是有一定的进步意义的。
当然,也有不少后患。
不过却是吴节应该艹心的事情,眼前急务是剿灭倭寇,稳固自己在皇帝心目中地位,并皆此给自己赢得干练之才的名声。
吴节停下了笔,看了看院子,蛾子正在晒着刚洗的衣服,而连老三的女儿则正早剥着一捆大葱,连桂枝吃了李时珍开的药之后,面色红润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水灵了。
阳光从天上照射下来,落到两个女子身上,空中有一群鸽子飞过,响动悠扬的鸽哨。这是一个普通的上午,一切都显得安静闲适。
这是嘉靖三十就年的一个普通曰子。
公元一五六二年。
突然间,吴节想到,也许用不了一两年时间,自己就能救唐小姐出来。到时候,也该同她完婚了。或许,结婚一年之后就会有自己的孩子。
蛾子也该找时间收房,她也会有孩子的。
如今是公元一五六二年,这个大明朝会在一六四四年灭亡的,也就是说,还有七十多年就会天下大乱,就会尸山血海。
我吴节的今天才十七岁,如果运气好,活到八九十岁也是有可能的。但不管怎么说,我的子孙后代肯定会经历那场剧烈的动荡年月。
明之亡,亡于财政崩溃。
或许,从现在开始可以慢慢改变些什么吧。
厘金制度可行,就算有后患,也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一想起收房蛾子的事情,吴节一笑,心道:早了些,再等一年吧,等小姑娘再大一岁,左右得先把唐宓先救出来。
见吴节停下了笔,黄锦接过剩下的稿子,又看了半天:“士贞,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条陈一上,万岁爷只怕就要允了。他如今啊……”
长长叹息一声,又道:“所谓病急乱投医,就算是杯毒酒,也得饮了。你这个厘金之议一开,只怕将来国家但有战事,都会照此办理。万岁爷,那是眼睛里见不得钱的人,要从他手里打主意,无疑与虎谋皮。不过,却有令地方督抚坐大的可能。想来,此议关系甚大,内阁和司礼监会议上一阵。依我看来,严嵩会顺势再起,毕竟,南五省政务一直都是他在主持。至于徐阁老和高拱、张居正,只怕将会大力反对,对你将来进入广场不利啊!”
这话已经说得很深,吴节只道:“我只是依陛下的旨意写一个条陈而已,至于是否能行,还不是万岁乾纲一断,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或许,刚一交上去就直接驳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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