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战车已由偏厢变为正厢,整个车城也由三百米的宽度缩减为二百五十米。即使是二百五十米,其宽度仍三倍于金军步卒的三角阵宽度。而对火枪兵的使用极富于经验的何元庆,更是将四方阵变为偃月阵——正面对敌的西面五十辆战车,中间二十辆不动,两翼三十辆缓慢外展,梯次排列,构成弧形。这样的弧形阵势,更有利于侧翼火力的施展。
从空中俯瞰,静止的车城就象一弯弦月,又似一把巨镰,而三个大箭头正一头冲撞向镰刀的正中心点……
其实这时金军步卒冲阵也不过是赶着鸭子上架而已,先是步军冲击失败,再是骑兵骚扰被击溃,而车城巍然不动,甚至不知对方有无伤亡。在这样的情形下,若无有效对策,徒劳冲上去又有何用?尽管有十几架梯子,但之前无论骑兵步卒,还没挨上去就被打得一败涂地,倘若当真攀附上车城铁墙,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
这一个个沉重的疑问,如巨大的铁砣,沉沉地压在金军兵卒心头,使得大军行进的脚步,如灌了铅一般,越行越慢,越近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