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此言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一定不能叫第三人知晓。”韦孝宽双目灼灼地看着王太医,浑身杀气吞吐不定,寒声说道,
“韦大人放心,下官绝不敢胡言乱语。”王太医浑身一颤,惶恐地答道,十一月的天气,他的额头上竟然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变得煞白,
见王太医如此回答,韦孝宽脸色稍霁,语气不由温和了许多:“王太医,皇上的身体就有劳您多艹心了,需要什么尽管与老夫提。”
“下官明白,下官告辞。”王太医诚惶诚恐地答应一声,旋即告辞离去,
目送王太医离去,望着重新关闭的门扉,韦孝宽浑身的气势顿时散去,整个人变得沧桑而悲凉,眼神迷茫而萧索,口中喃喃道:“难道这是我命中的劫数,是大周的劫数。”
“不,纵使粉身碎骨,保得平阳万全。”韦孝宽涣散的眼神陡然变得坚定起來,浑浊的眸子放射出耀眼的精光,浑身杀气凛然,“高兴,我到要看看你究竟还有何能耐。”
……
平阳城外二十里处,齐军中军帅帐,
“平阳有什么消息。”
高长恭负手凝视着桌案上的一卷地图,正是晋州全境的地图,山川河流,郡县乡镇都标注得十分清楚,这地图乃是高兴找人暗地里测绘,远比如今流通的地图详尽得多,从他组建丐帮时便开始做着争霸天下的准备,地图显然是必备之物,
“父亲,虽然梁士彦和韦孝宽竭力地封锁了消息,宇文邕的情况我们无从知晓,但孩儿断定,宇文邕一定除了变故。”顿了顿,高兴一脸笃定地道:“事有反常既有妖,宇文邕三曰沒有主持军务,已经说明了一切。”
高长恭点了点头,又问道:“兴儿以为我们此时进攻平阳有几层胜算。”
“父亲,孩儿并不认为此时是进攻的最佳时机。”高兴微笑着摇头道,
“哦。”高长恭转过头,一脸询问地看着高兴,
高兴抿嘴一笑,笃信地道:“父亲,虽然以我们的大炮足以击破平阳城,但一场厮杀难免会让我们损失不少,这可不是好事,当前形势逆转,主动在我,我们只需慢慢向平阳施加压力,让周军自乱阵脚,不攻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