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烙月自从生下那天起,就注定了没有权利去享受情爱,我的生命给了复仇,今生今世除了复仇,我别无选择。我已经害了馨妹,不能在祸害他人了,更不能祸害阿娜曰这样真姓情的女子。
“阿娜曰!”
烙月正想和阿娜曰说话,那知阿娜曰突然抽马一鞭,弹了出去,随即抽出一根箭,嗖的射了出去;烙月循着箭往前一看,那不是鹿吗,这冰天雪地里难道还真有鹿吗。
那鹿还在扒雪吃草,只是雪压得太厚,竟然半天没找到一棵草果腹,却只觉后退一痛,无力地倒了下去。
待要跃起逃跑,阿娜曰已然奔到近前,扔出一个绳套,便将鹿给套住了,万物皆有灵姓,它知道这一套,自己可能就要做了别人的刀下鬼、下酒菜了。
于是刚一从疼痛中回过头来,它立马使劲甩头,乘绳套还未拉紧,若是能够甩脱,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那知越是挣扎就越紧,越紧就越挣扎,渐渐地喉咙被勒紧了,勒得出血了;可是为了活命,却还是挣扎,终于紧得出不了气了,头也懵了。
还有什么办法呢,就做别人的下酒菜了。大雪封山,不被别人杀死,早晚也会被饿死,于是鹿闭上了眼睛。
阿娜曰慌忙跳下马背,松了松套绳,这鹿可不能现在死了,岁贡还没到呢。
于是鹿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看到了阿娜曰。它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其实她是个猎人,是个不动刀的杀手。
“黑唐古!”
烙月没想到阿娜曰能够打猎,更没想到她如此敏捷,如此的轻松快速。烙月听到这声叫唤,慌忙下马替她捆鹿。
那知这个时候竟然有支利箭朝鹿飞来,烙月慌忙一把握住飞箭,抬头来看时只见两骑飞奔而来,不是别人,正是玫瑰公主白玫瑰,阿罗多的妹妹塔娜。
塔娜在红玫瑰耳边低语到,这小子就是黑唐古。红玫瑰先是一愣,没想到这黑唐古剪了胡须、理了发倒还真有几分俊俏,心想归心想,她仍是高高地抬起公主的头,看也不看烙月。
“这鹿公主要了!”塔娜说道。
阿娜曰抬头一看是西厥公主红玫瑰,慌忙跪在雪地上行礼;烙月却是不管,牵着鹿,回身上马就要走。
红玫瑰对烙月本是又几分感激的,可是就是看不惯烙月这股孤傲的气,一看烙月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却是给塔娜使了个眼神。塔娜吹了一声口哨,身后立马奔来十二骑,均是铠甲铮铮的士兵,就连头上也裹有头盔,看不清是何模样,均是铠甲一般,就连骑的马也是一个颜色。
不用想,这是群训练有素的护卫。
“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塔娜说话间指了指烙月。
烙月看了一眼红玫瑰,没想到这个女子眼神冷漠,却又好像是不认识烙月,烙月越想越是生气,他从未见过像红玫瑰这样的人,真摸不清她的心思,忽冷忽热,忽喜忽怒,烙月从未摸清过。
摸不清就别去费那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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