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沈学亭用手从胸腹部摸出一个弹头来,然后,又用纱布缠住,这时,众人才长嘘了一口气。杨胜武又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来,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来,准备给伤员吃。
“杨大哥,你这是啥药丸?”马晓良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在天镇受伤时,张培梅将军的贴身侍卫赵岐功留给我的,当时我吃了挺管用的。”
沈学亭拿过来,看看,喜滋滋地说:“炼制出这种药丸的人了不得,这是道家的秘制药丸,据说能起死回生。”
沈学亭一说,杨胜武想起来了,就说:“对了,这是我们执法队的队长常如海和副队长阎百胜的师傅炼制的,据说是陕西全真教的道士,他俩是这位道士的徒弟。”
“这就对了,快,让他服下。”
手术完后的伤员已经被折腾得昏迷了过去,几个就硬撬开他的嘴,用水好歹让他服了下去。
这时,手术完后的沈学亭已经是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服。
杨胜武指着沈学亭一竖大拇指,说:“我看你快成了外科医生了。”
马晓良也恭维着说:“是呀,咱们两狼山最缺的就是医生了,要是伤员好了,功劳就大了。”
沈学亭摸摸汗,说:“快别恭维我了,还不知挺不挺过今晚呢,要是挺过今晚,也有杨大哥的功劳。”
接下来,趁着天还未黑,又把大腿受伤的小匪的手术也做了,疼得这个小匪直大喊。照例,杨胜武也让他服了一颗药丸。
等一切完后,天已经黑透了,三个人劳累异常,尤其是沈学亭,又是担心受怕,又是身心疲惫的。
三个人忙完后,杨胜武就问:“马翻垛,你们是如何跑到苏武庙的,又是如何丢失朝阳洞的?”
“唉,这就怪死去的小拐子,这个叛徒引着鬼子轻而易举地占领了第一道关卡,到第二道关卡时,被守护的自己人看破,双方打了起来,我们几个守护朝阳洞的人听见枪声没多久就让鬼子和护院攻了上来,后来,我看鬼子和护院势力大,就下令突围,准备向北方的小峪煤矿一带转移。几个自愿留下了的弟兄们拖住鬼子,我们拼命突围,结果,在苏武庙一带被鬼子追上,后来,就是静河师徒把我让进了苏武庙,双方就在苏武庙大打,后来,你们就来了。”
杨胜武这才知道两狼山的土匪和苏武庙的沈学亭他们是这样汇合在一块的。
马晓良又问起杨胜武的情况,杨胜武就把自己的情况说一遍。
“一切都是命。”马晓良感慨地说。
等他俩也疲倦不堪时,发现沈学亭由于劳累过度,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就听夜里做完手术的那个小匪用虚弱的声音喊:“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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