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以后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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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公司业绩不佳,我工作变得更清闲,好几天下午都没事做。我有了更多时间去追忆往事,打听各路同学的近况,思考我的人生。离国庆还有十几天,张罗大丰之行还早了点,急不得,我什么准备都没做。

这些天,天气晴朗,秋意渐浓,硕果累累,是出游的好时节。无数游客带着一颗轻松潇洒的心,踏上旅途,去拥抱自然美景、领略人文杰作。我没有心情流连于外,把自己锁在家里,过着隐居的生活。清闲在家的时候,我都呆在书房,只有吃晚饭时短暂离开一下。我又习惯了晚睡,不到十一二点不入眠。

书房摆设简单,环境幽静,是个读书、思考的好场所。书房除了书橱、桌椅、沙发,别无一物,还算宽敞。书桌上摆着一台联网的电脑,使我不至于和外界完全隔绝。看书上网累了,我便起身踱步,放松一下。站在窗口往南遥望,整个城市的景象尽收眼底,房屋鳞次栉比,几幢高楼傲视着四周的“小兄弟们”,最南边是蜿蜒的山峦。近处河水静静地流淌,三三两两的轮船载着重物驶过,北岸长着浓郁的树木,南岸设有码头和仓库。

我这几天在书房,找出大学四年的日记,翻阅思考,上网找一些人聊天。看腻了、想完了、聊够了的时候,我就闭上眼静坐片刻。

我的日记比较全,属于流水账Xing质,很少记录下自己的感想。不过看着看着,我又不由得想起那些往事、那些人。比如某日与老大激辩东林党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和骁一兄寒夜边走边谈的那些话题;还有那位人神共赞的阿驰大帝,当年何等霸气凛然,独冠文正…过去的事,当年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却是那么地美好。过去的人,曾经觉得他(她)不过如此,不成大器,如今发现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思考自己那四年的成长路径,似乎可以归纳为:一个书生变输生的历程,一步步走向懦弱、僵硬和呆板,输掉了很多东西,得到的是那么少、那么少…乐趣,我这四年得了多少?一味苦行于书海,值得吗?我为什么就没早点悔悟呢?

我现在的QQ网名已经改成“阳羡伙计”,阳羡是宜兴的旧名。我那些老同学的网名,改的居多,也有不变的:大熊还叫大熊,黄鱼仔还叫黄鱼仔,悠悠露还是悠悠露,TO还是TO…大三大四的时候,大家QQ、人人都习惯了隐身,毕业以后也没多大改观。我要找个人聊天也不容易,尤其是那些常年累月隐身的人。聊天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有时候聊着聊着就进行不下去了,只好绞尽脑汁想话题,好让自己不尴尬收场。

这段时间我先后和超哥、子宇哥、熊哥等人聊过,谈论他们如今的境况,也调侃一下不争气的自己,特别问起某些人的近况。聊不上天的,我就看看他们网上的动态。我了解到的情况比以前多了不少,特别是细节方面。有些人这些年的经历充满着戏剧Xing,一个偶然的机会就扬眉吐气,一鸣惊人:或是发了大财,或是破格晋升,或是碰上一段好姻缘等等。这些人有阿驰、海兄、徐纯露、旺兄等等,在文正的时候就是某一方面的人才,到了社会上就大显身手,取得了令人艳羡的地位。总的来看,那些大学同学打拼得都还不错,比我强许多。

我虽然还是不服气,认为不该有这样的结果,可是心里更加认命了。接受现在的自己吧!事实已经摆明了,我也都壮着胆子去直面了,剩下的是自己对未来的选择。过去的已成为记忆和遗忘的一部分,成为沉痛的教训和宝贵的经验。我是得做点什么了,问题是究竟该做什么呢?面临选择的人呐,你迈出的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青Chun早就完结,我的心也越发沉重,路在何方?迷茫,迷茫依旧…

经过这些天的求索,我深感疲劳。这时,老大又来电话了,叮嘱我按时前往。我觉得求索得差不多了,十一也快到了,是时候准备了。

就这么定了!放松、起立,去窗台边,开窗呼吸一下清新空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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