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卓驭人一时无言,脸上的表情十分有趣。
陆鹰则挑眉,目光在两个都不看对方的人脸上来回交替。
卓驭人急躁,不淡定,刚刚一番话不容人打断,如今又尴尬得下不了台。他不是喜怒无常的人,从小冷静自持,狡猾诡诈。遇到利益的事不择手段,荤腥不忌,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早下结论,并为之恼怒。
你已经不像平时的他了。连陆鹰都看得惊讶,不解,最后表情附上一个狡黠的笑。多年的至交好友,显然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卓驭人咳了一声打断了尴尬,将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提了起来,丢在床上。
“把衣服穿好。真是麻烦,把你送回家我还要去上班。你知道一上午不到公司我有可能面临什么样的危机吗?别忘了我的位置还有个死女人在虎视眈眈。”卓驭人好似掩饰一样,嘴碎得像旧上海弄堂里乘凉的大妈。
罗艾儿倒是安安静静,乖乖穿好了衣服,又把自己的衣服胡乱卷起来,抱着,走向门口。
“陆鹰,晚上来我办公室,采样的事不能再像上次草率了,我们得谈谈。”卓驭人跟在罗艾儿身后,经过陆鹰时,表情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内敛,他拍拍陆鹰的肩,“还有,与其找香港的私人安保公司,还不如我们找道上的人。”
陆鹰顿时也脸色一变,肃穆起来,目光一炬,“善哥那里,还是我……”
“还是晚上到我办公室去谈!”卓驭人打声打断他,盖住了陆鹰原本要说的话,两人自小的好友至交自然默契。并且显然,并不是只限于表面上的交情。
此时,罗艾儿正慢条斯理地走到门口,好似故意又好似无意地听两人收了声,才回头。“陆鹰,木木好象给你带了礼物。”
“真的吗?”一改刚刚的严肃深沉,陆鹰脸上顿时恢复了原本的阳光和爽朗,喜笑颜开。
“当然是真的喽。”罗艾儿病容的脸上露出慧黠的光彩,“她应该在睡觉倒时差,不过看样子还是晚上才能起,你要是去早了,她睡着,晚上不来就只能等她哪天高兴喽。”
罗艾儿寥寥几句,已令陆鹰欣喜若狂,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所以说,晚上你要去哪儿,随你的便。”罗艾儿说完转身便走,留下屋子里两个男人。一怒一喜,极大的的对照。
“驭人,你可听见了啊,我晚上不去找你了,我要去找木木,你要想见我早点回家吧,工作狂?”陆鹰见色忘友,理直气壮,“不过啊,有木木在,我有没有空见你就不一定了。”
卓驭人冷冷哼了一声,既没答应也没反对,跟着走了出去。
“哎,等等,驭人。”陆鹰背后叫住他,递给他一个袋子,“这是艾儿的药,提醒她按时吃,今天晚上容易复发。”
卓驭人一脸无奈接过药,望着医院走廊里,慢悠悠像乌龟爬的婀娜背影,回头,“有没有让她多发几天烧的药,拿来我会在按时下在她饭里的。”
“这我就无能为力了,我是医生,不是毒王。”陆鹰两手一摊,笑容英俊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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