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在美国南部一个幽静的小镇,叫瑞特巴热镇,发生了一件怪事,扰得居民们惶惶不得安宁。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镇上有位最富有和最受人尊敬的绅士夏特威斯先生,突然失踪了。一个星期六的早晨,夏特成斯先生背了两袋钱,骑马到十五英里外的县城去办事,不料两小时后,他的马回来了,却不见他本人,也不见马背上驮着的两个口袋。那马浑身是泥,胸口带伤,一颗手枪子弹射穿了它的胸膛。这头可怜的畜牲没有当场死掉,真是万幸!
这件不寻常的事,简直象块巨石投进水里,激起了轩然大波。老年妇女向上帝祷告,祝愿善良的夏先生平安归来;夏先生的侄儿彭黎和一大群朋友,都惊愕万分。等到星期天早晨,还不见夏先生回来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会集到他家里,商量去找他的事。
夏先生的侄儿彭黎大声疾呼,主张马上去找,并且说凡是他叔父的真正朋友,都不应该再等下去或保持沉默,而应跟他一起去寻找夏先生的尸体。他的话引起了人们的反感。因为这个彭黎虽然是夏先生的侄儿,却是个酗酒、赌博、好斗的浪荡仔。人们根本不信他的,而把目光一齐转向了尚未发言的老查理和坡先生。
这两个人,都是夏先生最亲密的朋友,也是镇上说话有份量的人。坡先生是老瑞镇人,和夏家素有交往,其言语不多,却为人机警,处理问题常有过人之处。而老查理则是六七个月前才到瑞镇来的,他性情豪放诙谐,举止慎重又见多识广,镇上人都亲切地称他为“古德费罗”(英译。“好伙伴”的意思)。因此,他很快就和慷慨好客的夏先生结成了莫逆之交。不久前,当夏先生知道老查理特别爱喝一种法国产葡萄酒时,还向巴黎发了一张订单,专门为他订购了一大箱。
一开始,坡先生和老查理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因而也无心发表意见。现在当大家等待他们发表意见时,两人却不约而同地赞同了彭黎的主张,立即去找夏先生。
接着,大家讨论寻找的办法。彭黎建议把人分开,这样才能保证把每个地方都找遍。老查理则主张只须沿着路两边寻找,特别注意那些灌木丛、密林和深草处。
大多数人都认为有理,于是在老查理带领下,组织一支搜寻队出发了。他们循着马蹄印,经过三天搜寻,在瑞镇东面约四英里处的一个污水塘边,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
在这污水塘边,他们看到了搏斗过的痕迹,还发现有某种又重又大的东西被从路上拖进了水里的痕迹。于是大家就从两边拉着绳子和铁链,把水塘细细捞了一遍,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大家泄气了。彭黎提出到别处去找,可是有经验的老查理却说:“别忙,把水排干再找找看。”他的意见,得到了坡先生的支持。于是,带工具的人就七手八脚,沿塘两边挖了几条沟,水慢慢从沟里流了出去。
污水塘干了,人们发现塘底有一件沾满污血的黑绸子背心,人们一眼就认出是彭黎的背心。有人记得他最近还穿过,但从他叔父失踪后,就再没有见过了。
彭黎紧张了,他面色煞白,赌咒发誓说:“自从上回打猎时,背心挂破后一直丢在家里。”可是谁会轻信他的话呢!几个小伙子还磨拳擦掌地要立即把他捆起来,经过坡先生劝说,他们才同意暂时把他押回去。
在归途中,老查理—脚踢着了什么东西,走在他旁边的小伙子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把西班牙刀,大家一看,刀上刻着彭黎的名字,这是他几年前从战场生带回来的。
于是,大家便认定:彭黎为了急于得到夏先生的金钱,谋杀了他的叔父。
一小时后,彭黎被押到瑞镇法庭。
法官问道:“你叔父出事的那天早晨,你在什么地方?”彭黎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在树林里打猎。”“用枪吗?”“是的!”“在哪儿的树林里打猎?”“离大路不远的地方。”
这时又有人出庭证明:彭黎到过水塘附近。
老查理又把发现背心和刀的经过叙述了一道,然后他踌躇了一阵,说:“我对上帝起誓,我早已原谅了彭黎先生上次打我的事。现在我讲出这件事,是为了对上帝和法律负责。可是,唉,真愿它没有发生!”过了好一会,他才继续说下去,“上星期五,我和夏特威斯先生一起吃中饭,彭黎先生也在座。夏先生告诉他的侄儿第二天早晨他要到县城去,打算装两个皮口袋钱去,存人那里的农民银行。接着他声色俱厉地对他侄儿说:‘侄子,我死以后,你别想得到我的钱。听见了吗?一个子儿也别想!先生,我要写一个新遗瞩!’”
法官问彭黎有没有这事,彭黎沉重地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又有人递给法官一张字条:“夏先生的马刚才因伤重死了,我认为检查一下马的尸体是有好处的。”
于是法官带着一千人出了法庭。对马素有研究的老查理仔细地检查了马的胸部伤口,突然从马胸脯里发现了一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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