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难民营,以后呢?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荆茹娜摇头:“家里还有哥哥,他会照顾我爸妈的,难民营,怎么说呢,里面也有咱们国家的人,不过大都是四五十岁的,妈的,老是想占我便宜……我就在这等着分配,要到哪个地方呆八年,听人说肯定是什么不知名鸟都不拉屎的小镇,然后,我就获得德国身份了,我跟你说这些就是觉得你不是坏人,你不是吧?”
冯喆笑了:“我就是坏人又怎么了?你刚刚也说你不是坏人。”
“也是,大家都不熟,还在地球的这一边,犯点什么事也没人知道,我就不这样来的?我就知道,有些人来了,和国内简直不是一个人,像是脱了面具一样要换个活法,比仿说在这里找女人玩,还玩的很嗨,同时和几个,前一段,有个人吃了药疯了一宿,结果那玩意软不下去,送看医生了,就是咱们国内的,据说官还不小。还有有钱的女人找男ji的,多了去了,见怪不怪,不就那回事。”
荆茹娜长的并不是很漂亮,但是很白,冯喆问:“你说我像官,你怎么看出来的?”
荆茹娜笑:“你身上有官气嘛……你别笑,有官气的无非是有这么几种表现吧,一是打官腔,拿官调,说起话来嗯嗯啊啊的没一句长话,二是脸冷漠,面瘫,像没有情感的橡皮人,不管你说得多么动情,多么急迫,他听了总是无动于衷,好像一个只会喘气的死人。”
“三就是只讲空话,不讲具体,只讲原则,不谈措施,只讲绝对正确的大道理,但是不具有操作性,第四种就更具特点了,主要表现在训人骂人上,这官大了脾气长,一阔气脸就变,官升一级,自我感觉智慧细胞也随即增加。水平高不高,用摆架子撑门面,就是所谓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官不在大,摆架就行,有主人之像耳,无公仆之颜容’……”
和荆茹娜谈了一会,冯喆听得多,他觉得差不多了,问:“你知道迈恩伯格公司吗?”
“知道,制造机械大厂,看看,我就说你是国企的部门负责人吧。”
冯喆未置可否的问了几个相关问题,荆茹娜看看时间说自己要走了,不然回不到难民营了,冯喆也吃好了,结了账两人走了出来。
荆茹娜一出门就攀着冯喆的胳膊,将身体使劲的往冯喆身上蹭,冯喆并没有拒绝推开她,荆茹娜站住看着冯喆问:“咱们能接吻吗?”
冯喆还没回答,荆茹娜就亲了过来。
站在异国的大街上和陌生的逃犯女人亲热,这感觉很刺激,很罗曼蒂克,也很怪异。
过了良久,荆茹娜喘气说:“我想和你Z爱,真的,我很久没做了,我在这里简直要爆炸了,身体和灵魂都要疯了……”
冯喆没吭声,这个荆茹娜其实是需要发泄——她为了抵抗骚扰逃离,如今却想和一面之缘的自己发生肉体关系,人怎么能知道自己今后的路会是怎样的?知道如今会不会悔于当初?
荆茹娜看着冯喆说:“今天时间不行了,我真的要走了,要是明天或者以后还能见,咱们一定好好的做一次。”
荆茹娜说着放开了冯喆的身体,转身走了几步大声说:“我他妈de不是贱货,不是婊zi,老娘不是随便的人,我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去他妈d生活!操dan的人生!”
荆茹娜接连的骂了几句脏话匆匆消失在街头,冯喆知道,自己和这个素味平生的女人有生之年恐怕不会再见面了。
幸福的人总相似,不幸的人各有不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