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愣了愣,嘴角的笑意有些干冷,眼睫闪了闪,道:“就是问问…”
“就是问问?那我可不告诉你。”二爷一乐,背手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师哥!”玉溪急急喊住了他,倒不是看不出他眼里的笑意,只是有的时候,理智这种东西是没什么用处的。
二爷转身,含笑疑问:“嗯?”
玉溪沉下呼吸,抬眼对上二爷的眼神,冷静而肯定:“我要见他。”
这一回,他的笑容有着如释重负的快意。
他说:“做了试药人。”
他说:“五天试了十三份汤药,昼夜不停,痛苦不堪。”
他说:“为了隐瞒,我把他藏在王府,昨儿夜里送回北苑寝屋了。”
最后,二爷看着玉溪,望进她眼里,道:“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
再来,二爷转身离开了书院;改天吧,今儿是个好天气,还是回家陪九馕吃甜点,看她玩玩御子。
玉溪就站在桐树下,晨风扫过,桐花花瓣落在她发上肩上,她却毫无知觉,平日里闻着香甜的气味儿现下成了催泪的酸气,一圈一圈绕在她鼻尖儿上。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是稳下了情绪;闭了闭眼,擦干净两腮的泪痕后放下了琵琶,绕过堂院向北苑寝屋走去。
这是她头一回来师兄们的住所,并不觉得失礼,反而步履沉重坚定,只觉得路太长走了好久都没到。
进了院子,寻找着清宵阁的字样儿,恍惚听九良师哥说过,那人住在那里,名字还是师父给起的。
阁楼高处不胜寒,他却最爱白月光。真是一个人孤独惯了,连习惯都透着一种不食烟火的冷傲。
终于右侧一处暖间后头看见了一处两层阁楼,名清宵。
玉溪心口一酸,深深呼吸了几次抬脚上楼去;这会儿正早,师哥们都还在听课,否则见她来了男子住所,又要笑闹个不停。倒也不是怕人家说笑,只是眼下心绪难平,实在没有心思开玩笑。
上了楼梯,脚步声在安静的阁楼里显得格外沉闷突兀;阶口处一转身就看到了墙面四周十数幅桐花画。
有一整棵桐树,绿意盎然;有无数花苞,含苞待放;有春雨过后,半开半合;有花开正艳,迎风招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