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堂主抬头时,声儿颤都不止,除去满眼不可置信更多的还是那股痛心疾首。
“这是娘昨儿个带回来的。”
少爷道。
“师父,这不能…”他有些手足无措连带着气息都乱了,攥着信纸咬紧了唇。
辞旧迎新,辞岁迎新。
辞旧辞旧,可笑。
先生目光停在桌案上,看不出是累了还是厌了,总归是看多了也习以为常了。
“老舅的书信现在要是进京,一准会被人盯上,情况不好,咱不能光顾着痛心了。”
少爷难得的郑重,压了压堂主的肩头,像是给他力量又像是无力撑扶。
“圣旨不日就会下来,筱亭跟阎鹤祥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大先生没有抬头,望着桌案上旧书。
道:“南境的货贸渐入佳境,比西北更让人眼红;你要做好准备。”
一场无刃之战。
按着得到的消息,陛下会降旨派人去南境换下原本的驻军,再将驻军调去天津城交由云磊训练,如同当年的玄甲军一般。
“是。”堂主最终点了头。
不似当初殿前护军,孟鹤堂绝不后退。
不似从前密林灭敌,金弓羽箭穿膛过。
变成了烟火盛却的无力,明烛燃尽的黑暗,大雪成冰的透骨寒。
孟鹤堂,最后什么也没能护住,包括他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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