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杨若雯顿了一下,“正好让人事总监给碰着了,就打电话让保安把他带走了。”
张露露松了一口气。
她沉思了一下,迟疑着说道:“雯雯,看来你前未婚夫对你还是很执着的,不然哪有男人愿意这么死缠烂打追到女孩子单位里的?你那天夜里在婚房里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现在有些女孩子很贱的,见到男人又帅家世又好,就硬要粘住人家不放,倒贴给人家男的……”
杨若雯坚决地摇头:“露露,这件事不可能有任何误会。”
于是,杨若雯便把那天夜里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又把叶守建昨天串通她继母,联手要她跟叶守建和好的事也讲了。
只是,她没说那天夜里她误打误撞闯进人事总监房间的事。
人事总监一直在帮她,虽然最初是不情愿的。
他为此打了叶守建,让人带他去保卫科,这已经严重得罪了叶家。
所以,能帮他瞒着,杨若雯还是要瞒着。
他不知死活,而杨若雯却是深深懂得这其中厉害的。
“哼,这该死的渣男!”张露露面露鄙夷,“我还以为他多少对你有点真情呢。原来只是为了讨叶家老太太欢心罢了。我就不信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还能强迫女孩子嫁给他不成!下次他再纠缠你,你叫我,看我不怼死他!”
杨若雯只是微笑着看她,没有说话。
张露露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她以为这是在大学里谈恋爱呢,骂一顿就可以帮她赶走一个死皮赖脸的追求者了。
杨若雯这两天已经充分领教了叶守建之无赖波皮的本性,不敢再对这个人掉以轻心。
但是她并不想对张露露说出这些。
露露哪里会能斗得过叶守建那样一个脸皮厚心肠狠的流氓呢?
如果露露一气之下,硬要跟叶守建怼,那吃亏的只能是露露。
连尚不熟悉的人事总监杨若雯都不愿连累,何况是她的好闺蜜露露呢?
所以,杨若雯只是闭紧嘴巴,对着张露露苦笑。
终于,服务员把她们点的米线端了上来。
她们俩都饿了,欢天喜地开始搅动砂锅里白白胖胖的米线,连带着菌菇肉肠牛肉片什么的,分舀到各自面前的小碗里。
“不错呵。”
“真的好吃耶。”
二人尝了一口,同时抬头向对方夸赞着食物,开心地笑着。
分吃美食总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突然,正在埋头吃米线的张露露嘴里含着一口饭,咕咕地笑了起来。
杨若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张露露笑得太厉害,只好放下手里的筷子,用一只手掩住嘴,勉强咽下嘴里的饭。
却仍旧憋不住地在笑。
因为嘴巴里腾空了,张露露格格地笑出了声。
“怎么了?”杨若雯看看周围,以为有什么她没有看到的有趣的人或事。
张露露一手掩住嘴巴,却拿另一只手指着杨若雯,笑得肩膀抽动。
杨若雯赶快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
好好的呵,没毛病呵。
她一脸迷茫地抬头看着露露。
张露露终于止住笑,对着她说出了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拿起自己的马尾辫看一下是什么颜色的呵?”
杨若雯这才明白,张露露是在笑她当时站在婚房里时,那一瞬间的疑惑。
她对着张露露翻了个白眼:“很好笑吗?可是我当时就是那样想的呵。我很傻是吧?可是我也从来没有设想过在婚房里撞见未婚夫正劈腿该怎么应对啊。”
“不是,雯雯,”张露露抽出餐巾纸,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我突然想起来我曾经看过的一个段子,说是夜里有一个醉鬼倒在街头,警察盘问他,他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就带警察去旁边他家里。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对警察说,看,这是我的家。警察相信了,要走,他又硬拉着警察去推开卧室门。卧室里一张大床上,一男一女正在做好事,那醉鬼自豪地对警察说,看,我和我老婆,那女的是我老婆,那男的是我。”
杨若雯无可奈何地苦笑着摇头:“我当时确实就跟这个醉鬼是一样的,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怎么会是栗色的头发呢?我从来没有染过头发啊。人啊,不把你放到那种特定的时间地点,你还以为那真的是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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