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走到家兴的母亲跟前,立即向老人家深深地一鞠躬。并轻声地说:“家兴姆妈,张荣来看您了。您老人家近来身体还好吗?张荣向您请安啦!”
“就是苏州河北岸有名的四行仓库!”最后张荣作了总结。
锦绣听后不禁‘咯咯咯’地笑得前仰后翻,并且打趣地说:“家兴啊家兴,你对姑娘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吸引力,难道你身上涂着mi糖,真有些神奇!我谷锦绣对你爱得是那么深,简直是痴心难改。王有德对我是死死的纠缠,这你是清清楚楚的。再说我在大学里,很多男生死命地追我不放,我也无动于衷。我已下定决心,今生今世非你李家兴不嫁。连那徐丽绢见我对你的执著,也只好无奈地宣布退出。后来又有个四川妹子,也想cha足。今天又是什么表妹,相见才个把礼拜,就想对你托付终身,不但吐lou了心声,而且由她妈妈提出联姻求索。李家兴呀李家兴,你真有魅力,魅力真不小!”
“我们今天的欢聚就缺了个丽绢,我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君兰有些伤感的样子说道。
等了两天,好消息来了。下午,陈慧老师来到家兴家里,告诉他已经和张荣联系上了,还介绍了张荣现在的情况,说这几天他正在为解放军举行入城仪式做准备,入城式之后就会到家兴家做客,拜望妈妈、姐姐。
“那您现在是陈主任啦。您是又有学问,人有秀气,又能干。这几个孩子的长进,您是费了神、用了心。真要好好谢谢您!”老妈妈又夸起了陈慧。
“有些什么遗憾?”张荣问。
这天是1950年的元旦,但这一年阴历是闰七月,所以元旦是在冬至和小寒之间,天气还不是太冷。
家兴母亲在门口迎接张荣和陈慧。
从二十七日以后的几天里,尽管在江湾地区仗还在打着,但是在市区里,老百姓的庆祝活动接连不断,到了月底更是达到了**。
而且,这天一大早,霞飞路附近的居民大都拥上了街头,真是人海似潮。连平日很少出门的家兴妈妈,在女儿搀扶下,也端了个小凳子早早就到了霞飞路,在人行道上坐定,等候人民解放军队伍的到来。
锦绣也是个很细心的人,她看到家兴的脸上显lou的神情,料定又碰到了什么难题,但难以启齿。便又追问道:“家兴,有啥难事,说呀!”
“有了。是我去打游击那年生的,大概七岁了吧。是儿子。长得什么样子,我还没见到过呢。”张荣答道。
锦绣、家兴两人随即立起,让外婆在沙发上坐下。
“张荣,你也有孩子了吧?几岁啦?是儿子还是女儿?”兰珍赶紧把孩子接了过去,问道。
锦绣知道,家兴是个孝子,对妈妈说的话从不还价。万一老人
“我急什么。你动心了吧?这个菊芳表妹,比我更年轻、更美貌,人也挺斯文,但也很有心机-----”锦绣有些醋意地说。
“锦绣,您别误会。我是来找您商量对策。您别急啊!”家兴着急地说。
“好了,张荣,不说这些了。还是让孩子们说说‘三结义’吧,怎么样?。”陈慧要求转换话题。
“姓王的这个坏蛋!已经害得我好苦了,现在他又来搞什么阴谋诡计?”家兴非常气愤。
“不说这些了。张荣爷叔,陈慧老师,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称呼你俩,可不可以?”家兴问两位老师。
至于外婆对这对年轻人的婚姻,到底是什么态度,且听下回分解。
“这事我已知道,我不是也伴她们一起白相了几个地方。现在出了什么事啦?”锦绣就问。
“那我的思想工作呢,就不要做了?”锦绣一本正经地说。
“不!不!我李家兴不是早已向您立下誓言:这一生非你不娶。我现在再对天发誓:我如改变初衷,移情别恋,就会遭------”家兴这下真的着急了。
家兴在床上正越想越兴奋时,母亲进来了,说:“家兴,客人们快来了,你还睡在床上?赶快起来吧。”
这三个人从小在一起,风风雨雨十年有余,感情之深,已非笔墨所能形容。前些日子,这三个人在码头上分别那一幕,确实感人至极,连丽绢的母亲,见此情景也陪着落了不少眼泪。
家兴是亲眼看到了这入城式的空前盛况:一队队的解放军队伍是自西向东而来,当解放军队伍一出现在市民们面前,顿时掌声雷动,人们欢呼雀跃,口号声接连不断,同时还夹着震耳欲聋的阵阵鞭炮轰鸣声。不少男女大学生、工人,把预先在各种红、黄、蓝、绿色纸上写好的、欢庆解放的标语,贴到了一辆辆正在行进中的军车两侧、车头,以及一门门大炮的炮身、炮管上。有的学生还跳上了炮车,振臂高呼“庆祝大上海胜利解放!热烈欢迎解放军!解放军、**万岁!”等口号。不少市民还同正在列队徒步行进中的战士们亲切握手,致以问候和慰问。场面真是非常非常的热闹、动人!
锦绣听后,先是对家兴做了个鬼脸,后又笑了起来,说:“我俩先订婚,亏君兰这家伙想得出来。这是个什么馊主意,这可能吗?”说完,她也坐到了沙发上,头kao在家兴的肩头,闭着眼睛沉思了好久。然后说:“这应该是个妙招。不过我这里,外婆是百分之百会赞成我俩的事;我爸爸问题不大,但他说了不算,关键是我妈妈。我妈妈那一关不是那样好通过的。”
“好吧,我就来讲讲这次解放上海的战斗吧。”张荣又和以前一样,打开了话匣子,给孩子们讲故事啦。他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这次解放上海,总的来说还挺顺利,但还是费了不少劲。”
家兴把这两次作了个比较:几年前,国民党在霞飞路上,向市民们展示过一支精锐部队。按家兴的回忆,当时不是新一军,就是新六军。这是一支全部美国装备、武器精良的机械化部队。在队伍最前面开路的是吉普车,车上站立着身穿呢军装,头戴大盖帽的一些军官,向路两旁的群众不断招手示意。一辆辆装甲车、十轮军用大卡车牵引的一门门榴弹炮、野炮、山炮、高射炮,大口径的迫击炮,接着跟进。后面是站在美国造的十轮军车上的士兵,手持卡宾枪、冲锋枪、机关枪,头戴钢盔,威风凛凛,气派十足。这支队伍在霞飞路上足足过了有半个多小时。
“是的,你妈妈她是很看得起我的,也想成全我俩的婚姻。但我们两家确实是门不当、户不对,所以她心中又十分矛盾。”家兴说的完全正确。
大家很高兴地吃好饭后,张荣又对亡故的家兴父亲表示了深切的哀悼。因为老人家的被抓、染病、接着的亡故等,这一切都是因他而引起的,所以内心觉得很过意不去,并且深表歉意。
“是,妈妈!”家兴说着一骨碌地起了床,穿好衣服,洗漱后,吃了碗泡饭,就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整理一番。又烧了几热水瓶开水。把十几只茶杯都洗得干干净净。姐姐兰珍买菜也回来了。家兴又动手帮姐姐拣菜、洗菜。
这事暂且不说,先来表述申城百姓庆祝大上海解放的喜庆活动。
“忘介绍了。这是我的警卫员,王大勇同志,是前天才调到团部警卫排的。攻打苏州河桥的战斗,他是班长。小王啊,你就给大家讲讲那次战斗经过。”说到这里,张荣就要同来的警卫员、曾经亲历了那场战斗的小王来说。
第一次是内战爆发不久,“**”开赴东北战场之前,在霞飞路(那时已改路名为林森中路)上举行过一次游行,让市民们检阅军队雄姿。第二次就是昨天,解放军的威武之师在霞飞路上的亮相。
张荣也说到,家兴在看解放军睡在马路旁休息时,碰到的那个解放军姓孔名文,确实是张荣的战友,口信也带到了。但是家兴当时没有转告现在家住在哪里。要是没有陈慧带路,张荣想来和家兴见面,到哪里找寻呢。说到这里大家都笑了,说家兴到底还是个孩子,做事考虑还是不够周到。
“不,老太太,他现在是咱们团的副团长了。”跟着同来的那位年轻的解放军说。
“你们俩人也要保重身体,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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