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冷笑一声越众而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哎呦呵,这不是郑贤弟吗?戴乌纱着深绿,这就干上六品官了?升得可真快啊!就是不知道你干了这缺德差事,死后能不能入祖坟呢?”
郑愔满不在乎地微微耸肩,道:“不劳大哥费心了,其实小弟这一支和荥阳郑氏的关系,未必就比崔湜那一支和博陵崔氏的关系来得近,不就是入不了祖坟吗?也没什么,咱不稀罕!”
崔耕也懒得和这个无耻之徒磨牙了,伸手往前一指,道:“既然你连祖宗都不认了,咱们就恩断义绝,只谈公事。现在我们左监门率府有一个线人被你们抓了,你们推事院还不快快放人?”
“那线人是谁?”
“太子洗马薛远!”
“崔副率找错地方了,我们推事院根本就没这个人。”
“哦?是吗?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你说了不算,得我们推事院搜搜看!”
他一使眼色,手下二百临时工齐往上闯,三下五除二,就把郑愔手下那帮子衙役打得哭爹喊娘。
“哈哈,痛快啊,痛快!”
往常张鷟的内卫,都是被丽竞门这样欺负的主,如今反过来了,当即大感过瘾。
他大呼小叫地道:“打!给本官狠狠得打,只要不出人命就成!对了,不但要打还要砸,冲进推事院,什么值钱就给本官砸什么!哈哈,想不到当坏人的感觉是这么爽啊!”
“最关键的是,当了坏人还不用负责!”崔耕忍不住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
就这样,太子左监门率府的临时工们闯进了推事院,既如同孙猴子大闹天宫,又好像台风过境,把推事院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赶巧了,来俊臣以龙门温泉刺驾案为借口,在推事院中,关押了城中不少无权无势的富户勒索经费,那些财物根本就没来得及运走。
这回可全便宜了太子左监门率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