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事儿,表面上是刑部尚书总负责,实际上还不是小吏执行?秘堂略施小计,就把关键位置都换成了自已人。
至于崔耕派辛承嗣去总揽全局,也不过是为了取信张柬之罢了。
崔耕道:“怎么样?张老爷子没怪你投到本官这边来吧?”
“张老爷子胸怀宽广,当然没有。不过那个袁恕已,可是一路上对您骂骂咧咧地殊为不敬。”
这就难免了。
崔耕猜测,袁恕已在几十年前的章怀太子案中,扮演了十分不光彩的角色。偏偏自已成为了世上除了武则天之外,唯一可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他能对自已没成见吗?
崔耕苦笑道:“算了,本官不和他一般见识。反正这些人到了东瀛之后,本官就和他们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呃……”辛承嗣欲言又止。
崔耕奇怪道:“你想说什么?
“属下想说的是,张柬之老爷子,没有坐船去扶桑。”
“啊?那他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张老爷子岁数大了,受不了旅途的奔波,在属下赶到之时,已经病入膏肓了。他临终之前,托属下把这样东西交给您。”
说着话,辛承嗣从袖兜中掏出一个锦盒,寄了过来。
崔耕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叠书信,这里边有给宋璟的,有给姚元崇的,有给郭元振的……都是清流派的中坚人物,却唯独没有给自已的。
他问道:“张相写这些信是什么意思?希望本官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