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年头人力就是最大的资源,户口增长就是官员的政绩。被自已弄出个人口负增长来,哪个地方官能安然接受啊?
但是,有了这些高管贵戚的加入就不一样了。
如此大的势力结合起来,还是那句话,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哪个地方官敢做仗马之鸣?
这个主意,既解决了今年封户的赋税问题,又为自已的安东都护府提供了人力,真是一举两得。
崔耕越想越高兴,笑意吟吟,酒到杯干。
大家见他如此笃定,心里的一大块石头落了地,也开怀畅饮起来。
然而,就在这一片其乐融融之际,忽然——
噗通!
“崔相,还请您为魏州的无辜百姓做主啊!”魏云儿和魏雪儿,竟齐齐跪倒在崔耕的面前。
这是什么节奏?
崔耕皱眉道:“本官不是已经答应,为那些封户主持公道了吗?你们还磕头干啥?”
魏云儿道:“妾身和妹妹要说的,不是那些封户。他们都是上等户,纵然受了大灾,即便照常缴纳赋税,也能勉强支应。”
“那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要说的是那些下等户。他们在灾年,把自已的田地抵押给富户,换了粮食。实指望今年风调雨顺,还了粮食,把田地赎回来。可谁成想,那些放贷的见土地上涨,竟昧了良心,让他们现在就还钱。若是无钱,就要强买田地!”
大唐实行均田制,有永业田和口分田之分。按规定,除特殊情况外,口分田不能买卖,只能买卖永业田。但是,到了现在,人口滋生,土地兼并越来越严重,官府已经禁止不了永业田的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