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红袍官员骑着快马迎面而来,高声道:“对面可是崔海大师的仪仗?”
这回崔耕早有准备,就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正是崔海。不知这位施主是……”
那红袍官员翻身下马,上气不接下气儿地道:“敢情您就是崔海大师啊?不才正是试部卿谷口太生。”
崔耕正色道:“原来是谷口大人,刚才您派人送的消息,贫僧已经知道并且答复了。现在您亲自前来,恐怕也难令贫僧改变主意。”
谷口太生道:“不,不是。本官亲自前来,告诉您的可不是之前的那个消息。现在形势又有变化,土子们不仅占领了试部,还共同推举出十名壮烈之土……”
杨玄琰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壮烈之土?他们想干什么?难道他们敢在官兵的重重保护之中,行刺崔海大师?借他们俩胆儿!”
谷口太生苦笑道:“土子们若如此蛮干,那倒是好办了。事实却是,若崔海大师命令官兵强攻试部,护送他入内。这十个土子就会……”
“怎样?”
“依次自尽,直到崔海大师收回成命为止。”
“奶奶的,这帮土子们真够阴德的啊。”杨玄琰嘬了一下牙花子,道:“崔海大师乃是有道高僧,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土子们自尽而不管呢?他们这招一出,崔海大师还真不得不退回去了。”
谷口太生高兴地道:“就是这个理儿。现在崔海大师继续前进已经毫无必要,您还是快快请回吧。”
“哼哼!”崔耕冷笑道:“道理是不错,不过贫僧很怀疑那些土子,真有那个勇气自尽啊!”
“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呢?”
谷口太生轻叹一声,道:“事到如今,我跟您说实话吧。现在不光是土子们闹事,而且右大臣橘诸兄大人已经到了现场。若局面弄得不可收拾的话,不光是十个土子的命,就是您自已的性命,恐怕也难以保全啊。”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有橘诸兄为那帮土子站台,官兵们实际上并不站崔耕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