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旦。”邬长筠抿了口茶,慢悠悠地道:“我能做的,她定不能做,她能唱的,我未必不能。”
“这么嚣张。”
“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的戏。”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要不送你上去唱一首?”
“不唱。”
“怕了?”
邬长筠也凑近些,嘴巴靠近他的耳朵:“我怕砸场子,以后这个戏班还怎么混?”
两人窃窃私语,你侬我侬的,众人不免再看过来,瞧瞧什么样的绝色能让当年叱吒风云的杜少帅如此宠着。
大多人表面上是尊重她的,可总有些没脑子、还话多的蠢货。
五姨太坐在后面,忽然开口:“听说邬小姐是唱戏的,何不借今日搭台,来上一段,阿召看上的人定有过人之处,想必邬小姐也是位功夫了得的名角儿。”
这话,自己同她开开玩笑也就罢了,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又有别的意思了。杜召看都没看五姨太一眼:“她是来陪我参加寿宴的,不是来给你表演的。”
邬长筠沉默,任他应付。
五姨太笑道:“哎呀,唱两嗓子而已,别那么小气嘛。”
“你曾是跳舞的,要不到前头来给我们舞一段助助兴?”
“你——”五姨太不说话了。
“别那么小气,”杜召重复她的话,轻蔑地笑了一声,“一个妾,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再多一句嘴,绞烂你的舌头。”
五姨太的儿子杜兴看向杜震山,只见他一言不发,就任由杜召辱自己的母亲,他心中愤懑,起身替母亲出头:“再是妾,也是长辈,哥哥怎么能如此目无尊——”
话没说完,杜召松开邬长筠的手,把人从后拎到面前,一巴掌甩过去:“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
五姨太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儿子:“别乱说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