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想起自己刚刚捂住人嘴的举动有些冒失,便岔开了话题:“刚刚是我不想被人认出来,戴黑纱也是这个缘故。情急之下,有些唐突了,伯郎君不要见怪。”
“无妨,阿渊的手是热的。”伯景郁说这话的时候目如点漆,粲然欲笑。
他可能是无心,但这话无疑让庭渊的脸更燥热了,他有些慌张无措地扭开了头。然而伯景郁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立马转了回来。
“若是阿渊喜欢听他弹奏,那请他来我的生辰宴就是了。”
“真的?”但他又瞬间冷静了下来:“但李郎君应该确是名师亲传子弟,不知是否能请动。”
伯景郁眉眼俱笑地向他保证:“阿渊无须担心,我既然承诺了,那到时候你只管听曲儿就好了。”
庭渊轻咳一声,应了声是。
见他们终于聊完了,跟着伯景郁的侍从迫不及待地催促道:“郎君,我们真得回府了。”
庭渊也知道他还在病中,万万不能因为和自己谈话受凉了,便接着侍从的话说:“伯郎君快些回家吧,我也准备回去了。”
伯景郁虽然很喜欢和庭渊待在一块,但他也不急于一时,便点点头说:“既然阿渊说了,我便回去了。阿渊这次出门也没坐车舆吗?”
庭渊付之一笑:“没有,我走回去就行。”
他全然把崴脚这回事给忘了,刚一提脚,便吃痛的往一边倒去,手不得不再次揪住伯景郁的衣摆。
伯景郁眉头攒了起来,他掺住人后就要躬下腰去看:“你脚怎么了?”
庭渊连忙制住他伸出的手,护住了脚:“没事,就是扭了一下,我歇会慢慢走就是了。”
伯景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也不让我看,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走回去?”
“真不碍事儿,我歇会就好了,你先回去吧。”庭渊说完还对他摆了摆手。
见说不动他让自己检查,电光火石间,伯景郁已经做出了决定:“你乘我的车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