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梅花会那边的人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他们在做什么。
街上的商贩很多,人也不少,和前几日没有太大的差别。
庭渊与伯景郁缓慢地走着,沿途边走边看,“看来老百姓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不知道是那份告示起了作用,还是老百姓本身就没有太过于惶恐。
目前这种情况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一听庭家出事了,梁有仪赶紧让府上的车舆送庭渊回去,庭渊心乱如麻,直到被轿夫叫了几遍,才回过神来吩咐道:“先去披金坊。”
披金坊铺面在上京城中最繁华的地段,远处天际尚且带着雨后的蟹壳青颜色,垂暮的日光打在门前的红绸金绣上,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过往行人奔波忙碌,除了下定决心专程来购置绫罗的,没有一个人往披金坊里多看。
庭渊急吼吼地跳下轿辇,便一路往楼上去找平时主持铺面一切事宜的陈掌柜,他行色匆匆,在楼梯拐角处就和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陈掌柜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伙计撞上了自己,待看清楚人之后又庆幸自己收住了将要踢出去的一脚:“男郎,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店里了?今天是来给贵客挑贺礼还是给您自己置办衣裳?”
庭渊没心思和他寒暄,只做了个手势示意陈掌柜跟着自己上楼。
看了看二楼没有其他客人,他便把门关得紧紧的,陈掌柜糊里糊涂地向后退了一步:“男郎,您这是?”
庭渊没顾上他的表情,只三言两语的把事情和他讲了一讲:“陈掌柜,您可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嘶——”陈掌柜的五官皱到一起,脸上突然就变成了一副苦相:“郎君倒是和我提过一嘴,只是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大,竟直接跑到上京来了。”
庭渊越发心焦,一听他清楚内情便立马诘问:“我阿兄和您说过什么了?他是不是早已有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