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槿一下子心如坠谷,周身生凉。
水鹊闻到一股子酒气,好像从他回来后一直闻得到有,但又不是他自己身上的,闻起来也不像今日宴饮楼喝的酒。
——今日刘大娘来送了一坛她去年酿的三白酒。
水鹊忽而想起来齐朝槿说的家常话。
他喝酒了?
水鹊抬起脸正要问人,迎面而来的,是细细密密砸下来的亲吻。
宽阔肩背无声绷紧,齐朝槿撑在浴桶边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唇舌泛苦似的,只能一刻不停地亲吻自己的心上人,以求慰藉。
声线低哑:“他亲你了吗?”
齐朝槿心中的酸涩,伴随着酒气一起上涌。
热腾腾、白茫茫的水雾弥漫。
他含吮了小郎君红洇洇的唇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疑心水鹊的唇瓣是不是让旁的男子吻肿了,饱满鼓胀。
齐朝槿持续地,密密匝匝地亲。
兜头盖脸的,水鹊连话也没时间说,给他亲得晕乎乎的。
齐朝槿以为他不答,是默认了。
寒意从地面蔓延上宽厚肩背。
一晃眼,齐朝槿看见他由肩颈往下,在漂浮泡沫当中是随着呼吸起伏的,白得要发光的细皮嫩肉。
原先还平平粉粉的,如今让热水烫得肉肉圆圆。
他恍恍惚惚的,醉意上涌,口腔苦涩道:“这儿呢?他也亲了吗?”
指腹温凉,布着薄茧。
玉润温香的小郎君,哗啦一声埋进水里,咕嘟咕嘟。
害臊得眼尾酡红,为自己辩白:“没亲!没亲!”
第71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0)
洗头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古代还没有吹风机能将头发吹干。
其实最好还是在晌午过后洗发,这样水鹊就可以搬个懒架,半躺在院中晒太阳风干。
齐朝槿原是进来帮他挽发擦干的。
水鹊也不知道对方忽然说的什么痕迹,什么红了。
等浴桶中再加上新的热水,乌发洗得柔柔顺顺,木桶水面上泡沫儿星子也要没了的时候,水鹊已然被亲得晕乎乎,从温热的水里捞出来,换上干净的里衣亵裤,披好长袍。
夕阳还有些许余晖,在清秋的空气中暖融融地斜照着。
懒架的形制有些像现代的躺椅,能叫人半躺半坐地靠着,肤肉玉雪的小郎君,蒸得浑身粉腻腻的,倚着靠背,昏昏欲睡了。
他唇珠鼓胀得藏不住,坠在上唇中央,唇缝吐息,隐隐叫人能窥见湿红的口腔。
仍然是初见时尖尖的下巴,但让家里家外的几个男人养得,能发觉脸颊肉多了一些,手撑着,就轻易挤出来了软嫩颊肉。
这点肉方才也叫齐二含着亲了。
齐朝槿覆下眼皮,用细葛布帮水鹊擦拭湿哒哒的乌发,虽然醉意中神志不清,但哪怕是全凭本能行事,也能手脚有条不紊的,一面轻擦乌发,一面拿着木梳细细将发丝一缕缕地分清楚。
不过多擦几下,就要如堕五里雾中,眼神迷蒙地寻找能慰藉自己的地方,轻轻舔舐、吞咽。
头发上的水还没擦干,小郎君口腔里的甜水倒是要让他吃干净了。
亲嘴巴就亲嘴巴罢。
水鹊赶紧拢一拢长袍,把衣襟捂得严严实实。
即便是柔软的里衣磨过,也有麻麻痒痒的感觉顺着神经通电似的传上来,令水鹊一个激灵。
原先微不可察的平坦曲线,已经是让别人吃成圆鼓鼓的嫩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