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裴汝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候在门外的半冬走了进来:“姑娘,发生了什么?”
顾清宜凝眉坐下:“龄安送信过来了。”
“这,龄安也能跟到岩山?这么着急,莫不是有什么发现?”
顾清宜也是这般想的,她连忙撕了信封,展开却只见短短两行,写了个地方。
她神色凝重,递给候在身侧的丫鬟看:“你可知这是哪?”
“.......岩山麓东南寨的外林?这、奴婢也不知,看着倒像是岩山山脚的村庄,但姑娘要如何出去?”
事关父亲之事,顾清宜不敢有半点耽搁。
顾清宜将信封递到香炉内,瞧着窜起的明火逐渐将信笺舔舐殆尽:
“时候不早了,你等下将明风去膳房拿吃食的活计揽过来,我听汐表姐说,这几年守行宫的丫鬟们多是岩山本地人,应该知道有哪些小道能出去。”
说完,顾清宜拉开了匣子,拿了一袋鼓鼓的银钱递给半冬:“到时候大方些,打探得也仔细些。”
半冬接过:“姑娘放心,奴婢明白的。”
见半冬去寻明风,顾清宜坐了下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一侧的半秋上前,手法娴熟的帮顾清宜按摩起来:
“姑娘这般苦恼何不告知大公子,姑娘既然与大公子合作了,定是会出手帮姑娘的忙,何须让半冬去打听再偷摸出去,大公子安排姑娘出去不是简单?”
“龄安既然信上说了不让任何人知晓,定是有他的话意,再说,我与大公子的合作,说来还是我在仰仗他,我总得自己也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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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渐拢岩山,正殿天子那处召了歌舞和大臣宴饮,通明一片,顾清宜穿上暗色的皂靴,起身接过丫鬟递来的马鞭。
“奴婢方才去马厩的时候只被问了名字,知道姑娘是在马场外围夜骑,看马厩的小厮就说亥时之前牵回去就成,回来的官道都有人把守,姑娘等下从山道下去的时候,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