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城下什么人?今日皇城不允纵马!”
可他话还没落,为首的白袍男子跨马越过路札,闯入城中。
城卫大惊:“快!快拦住他!!”
“放肆!”幸樛驾马赶上,“都护司的都护大人,你们也敢拦?!”
幸樛的高喝拦住几人,眨眼间,已经不见裴霁回的身影。
“......母亲,我.....我不敢看了”裴汐哑着嗓音,从殿前扶着木凳跪着的、满背血红的身影上移开,目露不忍。
“第三十!”佟德光高喊。
中央跪坐的少女趴在椅子上,面色惨白如纸,冷汗密布,她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其实到了现在,已经没有痛感了,只有钝钝的麻木,好像还能感觉到血从她身上流出。
就在下一瞬,门口一阵惊乱,只见一冷如冰霜的男子纵马撞开了一众侍卫,佟德光高呼:“金鸣殿前,谁人安敢纵马?!”
可看清来人,他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顾清宜第三十一鞭迟迟没有落下,顾清宜恢复了瞬间的清明和五感,但她感觉身体好沉重,在滑落之际,靠在了一个温暖却喘息急促的怀中。
顾清宜的脸埋在了他宽大的手掌中,.......是熟悉的味道。
“......表...哥”
“嗯。”是个阴沉到极致的应声。
她想扯出一个让他别担心的笑,可下一瞬,她喉口一阵腥甜,鲜血全都咳在裴霁回这温暖的掌心中。
她好像又弄脏他的手了......
随后,意识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第92章 心疼
......疼。
后背好像是皮连着筋骨被齐齐的撕扯着, 她眼皮沉重,睁不开分毫。
屋内杂乱的走动声渐渐的歇下,浓浓的血腥气却还萦绕在屋中, 让人即便闻着这气味也是沉闷闷的。
李娥擦了擦眼角的泪, 听着兰太医的吩咐:“后背皮开肉绽,这怕是得养将近一个月才能下床榻了, 要想完全长好, 估计还要好长的时间, 万幸都护大人及时赶到, 捡回了一条命......”
“劳烦兰太医为这孩子开个方子,什么都要最好的, 我让人备齐。”
“这当然, 夫人放心。”
李娥跟着兰太医出了屋子, 外堂霎时间只剩下三人, 裴霁回一脸阴沉, 似是酷冬的寒冰, 阴沉的滴水。
他勾了勾唇角, 看向最边上坐着的裴霄言:“三弟, 你先下去。”
声音很凉, 越是无波越发能知道那深潭底下酝酿着如何翻天覆地的风暴。
裴霄言看了眼第一次在家人面前也脸色阴沉的裴霁回, 再看看一脸如常的裴霖章, 拱拱手准备告辞。
他出了屋子, 伸手将门阖上的下一瞬, 屋中霎时响起拳肉相击的声音,“碰”的一声伴着桌椅倒地的声响。
裴霄言要下台阶的脚步一顿, 随后,脸色微冷的离开了。
而堂中的二人本是学识颇高的矜贵公子, 却拳肉相击,准确来说,裴霖章并没有回手。
他摔倒在地,摸了摸酸疼的脸侧,咽下喉口的腥甜,不等挣扎着起身,裴霁回的声音率先传来:
“没想到堂堂二皇子,还要以小姑娘为筏。”
他的语气满是轻蔑和讥讽。
“嗬”裴霖章看向他:“大哥以为只是二皇子的意思吗?”
其实顾清宜的出现可有可无。
但当初先帝的皇位来历就不正,人人都说当初先帝可是抢了宣王的位子,才导致了宣王叛乱,致使生灵涂炭,而真正的正统,其实是宣王一脉。
如今的裴平可是一举一动都恨不得宣召的他帝位的正统。
宣安王秘密调兵没有留下把柄,皇帝没有证据,天下人却不知,裴平不过需要一个借口罢了,二皇子向裴平说了顾阑之女,让帝心微动,再让裴霖章游说顾清宜,给裴平一个顺理成章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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