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混请的什么罪,快些起来罢。”阮玉仪太阳穴突突地发疼,她屈指揉着,无力地道。
如果陛下能容许木灵呆在她身边,是不是也能答应她旁的要求?
她心下燃起一点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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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长安宫不比平日早早就挑了灯,至子时,仍是灯火通明。
阮玉仪对着菱花镜,看木香一支支将自己簪钗取下。最后一根固定用的簪子抽开后,一头乌发骤然散落。
她原打算放下镜子,却忽地在镜中瞥见一角玄色衣裳。她将那镜子偏了些,如水的镜面中,果然映出他颀长的身形。
姜怀央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他们在镜中对视。
她放下菱花镜,欠身行礼。
他虚扶了她一把,“怎么今儿还未歇下?有事与朕说?”自身子大好后,小娘子有了早早就寝的习惯。
有时候批阅完折子已是很晚了,他偶尔会来她这处歇下,但早朝时候小娘子又尚未转醒,因此她甚至有的时候并不知晓他来过。
有时甚至要从夜里值守的宫人口中听到他的行踪。
一来便被戳穿了心思,阮玉仪面上有些泛红,她自是不可能直接说的,转而软声道,“前些日子听宫人说陛下来过,可臣妾都不曾见到。”
她亲昵地搂住他的手臂,“这不是正等着陛下么。”
他哪里看不透她那点小心思,嗤笑一声,“现下不与朕说,待会儿可不一定有空当说了。”他环过她纤细的腰肢。
他的气息盈满她的后颈,惹得她脸上发热。她思忖了会儿,试探着开口,“宫中可有宫女未至年岁便能放出宫的先例?”
他拨弄着她的衣扣,挑开又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