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军的反应全部都在预料之中,很快,拿着木筏和橡皮艇的安家军步兵,便开始发起强渡,在后方炮火的支援下,迅速推近到距离第二道战壕两百多米处,然后开始利用先前炮击留下的弹坑及曰军报废的掩体,构筑防御工事,同时向曰军的战壕进行射击。
而在后方,一辆辆工程车辆驶到已经变成河流的第一道战壕边,将预制构件抛入流水潺潺的溪流里,一条条可供坦克通过的浮桥,很快便出现在眼前。
豹II坦克和装甲车鱼贯而过,随后跟着的是喷I坦克,浩浩荡荡地进抵第二道战壕前,再次把那些藏在暗堡里的鬼子及缅军士兵烧成了烤猪。不过,第二道战壕就没第一道战壕那么严格了,许多鬼子及缅军士兵恐惧之下,打开掩体的大门,疯狂向后方逃窜,整个阵地上一片混乱。
这时,盘旋在空中的强击机和轰炸机,专门瞄准这些溃退的敌人进行打击,一时间,整个处于突破口一线的曰军阵地上血雨腥风一片,人类的残肢及内脏器官抛撒得到处都是,惨不忍睹。
至今为止,曰军的高射炮及高射机枪阵地都没有暴露,因此指挥攻城战的第四集团军司令员罗磊中将也不敢贸然派出陆航的直升机参战,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若是曰军无法破解安家军这种层层推进的战术,即便直升机不参战也无法影响战局。
战斗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曰军三道战壕皆被告破,随后就是更加残酷的阵地拉锯战。
曰军在纵深达五公里的战线上,构筑了无数的战壕和掩体,虽然在此前的炮击及轰炸中,有近半遭遇毁灭姓的打击,但依然有大量保存了下来。除了这些战壕和工事,在许多不起眼的覆土层下,说不一定就埋藏着大量鬼子的人肉炸弹。
因此,随着夜色的降临,枪声、爆炸声更为密集,空气中血腥气息更加浓郁。
晚上九点,自安家军攻城以来一直化整为零藏匿得无影无踪的曰军第五十三炮兵联队,开始由各自藏匿的位置对安家军所取得的突破口一线阵地进行密集炮击。
由于曰军的炮兵散落在曼德勒城的四面八方,现在的炮击只是经过大致的计算,射击诸元没有进行校正,因此这一轮炮击下来,大部分炮弹都远远地偏离了东南方的安家军防线,甚至有十多枚榴弹落入自己的阵地中,炸得鬼子兵和缅军士兵人仰马翻。
随着炮火发威,曰军开始有计划地进行反击,许多人肉炸弹从覆土层下钻出来,向安家军的坦克和装甲车冲去。
入夜后安家军空军再次向曰军阵地投掷了大量凝固汽油弹,因此整个战线一片透亮,从明暗转换的角度讲,曰军是由明处向暗处发起进攻,因此还击的意图早早地就暴露了,奇袭不得不转为强攻。
那些坦克和装甲车周围,安家军步兵们构筑了临时阵地进行拱卫,因此曰军的敢死队还未靠拢,就被通用机枪和自动步枪打成了筛子,偶有漏网之鱼,也在狙击手的精确打击下,死伤殆尽。
这个时候,陆航的武装直升机终于光临曼德勒上空,在夜色中向那些喷射炮弹的曰军炮兵阵地进行打击,随着短翼下的火箭巢开火,一枚枚火箭弹若离弦之箭扑向曰军的炮兵阵地,在连续的爆炸声中,猝不及防的鬼子炮兵,就像在炼狱中煎熬的作恶者,在火海中翻腾毁灭。
这个时代,对于夜晚的防空,无疑是一个难题,曰军的高射炮和高射机枪,被迫开始发出愤怒的咆哮,但由于没有炮瞄工具,只能是盲目射击,对夜色中的直升机几乎没有多少威胁,反而因为火力点的暴露,再次遭到直升机的火箭弹打击,一时间鬼子苦不堪言,没过多久,炮兵阵地及防空阵地,便陷入沉寂。
尽管失去后方炮兵的支持,但鬼子的反扑依然在继续,当距离安家军的临时阵地四百米距离上时,曰军及缅军士兵开始在基层军官的指挥下,拉开散兵队形,他们微微弯着腰,手中端着上有刺刀的三八大盖,而冲在散兵线最前方的曰军机枪手,则端着最新配发的“拐把子”轻机枪,不同于歪把子机枪,这种机枪竟然上有刺刀,实在让人无语。
当前方的鬼子及缅军逼近安家军的临时阵地一百米的时候,曰军的鸡脖子重机枪、掷弹筒和迫击炮,已经开始寻找适合的射击位置了,平端着武士刀冲在最前面的曰军大队长们,则大声命令冲锋,于是曰军及缅军士兵开始最后的冲击加速。
曰军及缅军奋勇向前,试图尽快冲过这一百多米的距离,但迎接他们的是安家军阵地后方的迫击炮和坦克主炮的射击,随后装甲车上的高平两用机枪也开始发威,最后才是阵地上的通用机枪和自动步枪的射击,一时间,天地间布满了曳光弹的踪影,在面对阵地的方向编织成了一片光线组成的幕布。
冲在最前方的鬼子及缅军轻机枪手,只是颤抖了一下身体就摔倒在地,一旁的副射手继续捡起机枪,没走几步,副射手也挣扎着中弹倒地,在后面的人继续捡起机枪!
在暴风骤雨般的射击声中,鬼子及缅军的进攻部队如同撞到了钢板一般,那些疯狂叫喊着的鬼子及缅军士兵仿佛在原地瞬间被成排的枪决一样,大多数鬼子及缅军士兵都是在奔跑途中中弹倒地的,被威力巨大杀伤力惊人的12.7mm高平两用机枪弹击中的鬼子及缅军官兵几乎都是四分五裂、支离破碎,一名被机枪弹扫断膝盖的曰军大尉,抱着断腿在地上激烈地翻滚挣扎着,嘴里发出非人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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