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哭得很可怜,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 您因为怀疑我喜欢董事长就冷落我,就算我真的喜欢他, 他的地位又怎么能比得上您!”
傅清瑜伸手递给她一张巾帕让她擦眼泪,轻轻道:“所以,因为我表现出一点点怀疑,你就下了这么几招臭棋。”她垂眸,温和反问,“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突然怀疑你吗?”
郎思文一怔,蓦然捏紧手帕,恶狠狠咬牙,“是董事长向您告状!”
“他因为看我不顺眼,就告我的状!”
诚然,她确实有点喜欢赵孟殊,但那种喜欢就如同欣赏一尊明丽矜贵的瓷器一般,她只远远观望着,艳羡于他对大老板的情深,但从没有想过插足更没有想过破坏。
傅清瑜说:“他倒没有告状,只是说你看他不顺眼,我便提点你几句,你开始自己奇妙的发挥,我才知道原来你喜欢他,不过这没有什么。”她认真望着她,“我不在意这些。”
此时此刻,郎思文相信她的话。
鼻腔又开始发酸,“boss,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傅清瑜道:“自从你为你的前男友求过我一回,你再也没有对我真情流露过,你觉得亏欠我一层,所以越发恭谨,心底的弦总是绷紧,所以,我只是浅浅试探,你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郎思文诧异,“您都知道?”
傅清瑜含笑,“我确实知道,而且你猜对了,我确实为这些事情生气。”
她抚了抚她肩膀,示意一起进办公室。
郎思文徐徐松口气。
跟了大老板这么多年,她还是有几分了解大老板的,只要她还肯说她的不好,那证明大老板觉得她还有改正更新的机会。
她搓了搓脸颊,立刻跟上去。
傅清瑜坐在会客室沙发上,悠悠沏一壶茶,递给她一杯六安瓜片,似笑非笑说:“你想想这段时间你犯了多少错。”
郎思文低下头,任大老板批评,默默喝茶。
傅清瑜慢条斯理道:“我在纽约时,你给我挑了一个所谓的贤惠人,那个贤惠人差点逼得我去看心理医生,回国之后我参加晚宴,你又任由张敬往我的包厢里送人,然后张敬出事,你又让我捞他,这些事情,你做得都不妥当。”
“在这之后,你又把私人情绪投注在向辞熙和董事长身上,不管你心里喜欢他们也好厌恶他们也罢,最起码表面上,你该做到客观公正。”傅清瑜深深望她,“因为你是我的特助,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
郎思文心底所有的症结都被傅清瑜说清,心底越发愧疚不安,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不过——”傅清瑜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是我被董事长挑动情绪。”她饱含歉意,“我不该试探你的,抱歉。”
郎思文只觉得一颗心又酸又涩,恨不能伏在她怀里痛哭,她说不出话,只含泪摇头,言语丝毫不能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与振奋。
傅清瑜笑一笑,轻轻伸手,温和问询,“那我们重新开始?”
“boss,我永远不会背叛您!”郎思文眼含热泪,小心翼翼握住她伸出的手。
傅清瑜轻笑,“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只求你下次离职跟我打报告,不要把求职短信发到董事长手机里,好吗?”
郎思文脸色微微发红,心底又愧疚起来,“好。”
傅清瑜起身,“你的辞呈我已经批了,我会重新给你一份待遇更高的续约协议,记得提早签字。”
“好!”她的眼神又变得坚毅明亮,似乎还是多年前初见的模样。
傅清瑜也微笑起来,但那份喜悦终究不能从脸上转移到心底。
瞧,她现在不仅丧失掉爱人的能力,连重新相信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只会用利益诱惑,用言语蛊惑,却失去了心对心交流的那份真诚。
或许,这便是位于云端之上的寒凉。
.
赵孟殊回到别墅,推开门,眸光微顿。
别墅内窗帘遮掩,照明系统没有如往常一般运行,视野内一片昏暗。
不过他目力极好,轻易便从昏暗阴郁的室内,望见沙发上那道纤细窈窕的背影,他抬步走过去,步伐轻缓。
温热掌心覆住肩头,他温声问:“心情不好?”
傅清瑜面颊埋在膝盖,不想理他。
如果不是他轻飘飘上眼药,也不会闹成这么些事情。
赵孟殊轻笑,他总是知道如何挑动她的情绪,他悠悠说:“傅总毫不费力就挽回一名心腹大将,怎么还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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