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傅清瑜心中的抑郁很快便被滚滚怒火取代,她必须在下属面前隐藏住的恶劣情绪、必须维持的端庄仪态在此刻全部倾泻崩塌。
她随手捡起一个抱枕扔在他身上,“如果不是董事长高明的眼药,我跟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赵孟殊轻松接住抱枕,将可怜得被当做武器的抱枕摆放在一边,而后含笑搂住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跟她之间的矛盾本来就积攒得太多,我的眼药只是个引子。”
“现在你又重新收服她一次,她对你的忠心会比以前更盛,这也是一件好事。”
傅清瑜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她只是可惜,“我失去了一个朋友。”
“那就开掉她,再找一个适合做朋友的特助。”赵孟殊望着她在黑夜里依旧莹润明亮的双眼含笑,“但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你担心会留一个卸磨杀驴的名声,对不对?”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因为了解你。”赵孟殊温柔抚摸她发顶,眼神缱绻温和,“就如同你了解我一般。”
沉郁的心情无声息间便被他安抚好,傅清瑜直起身体,打了个响指,照明系统重新开始工作。
柔和温暖的灯光瞬间洒满室内。
赵孟殊穿着正装,双排扣西服还没有脱掉,雪白矜贵的袖口别着一枚蓝宝石袖扣。
傅清瑜衣着简单得多,她回来得早,早就洗漱完换上柔软轻薄的睡裙,此刻白色蕾丝缎面睡裙松散勾住雪白肩颈。
身上的气息清幽馥郁,丝丝缕缕勾缠住人的心脏。
赵孟殊便抬手掌住她柔软面颊,凝视她莹润明亮双眼,柔和问:“吃饭了吗?”
傅清瑜点点头,刚要开口,柔和的吻便覆上来,如同一片云,轻飘飘被人按在怀里,压在身下。
窗外海风阵阵,浪花不止。
云消雨散后,赵孟殊起身倒了杯温水喂给傅清瑜喝,他很有耐心,漆黑的眼眸专注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