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阿虞!”
祝虞顶着青黑的眼圈艰难地从书册中抽回思绪,双目无神地找着唤她名字的方向。
原是不知何时靠过来的清隽少年。
“林兄?”
林清樾看着越发憔悴的祝虞,颇有些无奈地递出手里的锦帕。
“嘴上沾到墨了。”
祝虞啊了一声,这才转过浑噩的脑筋往自己吃饭的桌案上看去。
为了节省用饭的时间,她就拿了一个干饼和葱酱,葱酱的碟子旁边就是墨碟,方便她随时拿笔在书上圈画。
她手上的干饼此刻湿漉漉的,吸满的却是黑色的墨汁。后知后觉,祝虞才觉得嘴里嚼着的饼带着墨的苦味。
放下饼子,祝虞却没伸手接过林清樾手里看着就金贵,价值不菲的帕子。而是把学服下自己的袖角拽出来些许,胡乱擦了擦。
“有劳林兄提醒。”
祝虞低着头说完,把笔墨一收。林清樾抬起的手还来不及阻止,就看着祝虞把手上沾墨的饼子匆匆几口吞下,抱着自己书箱又急匆匆地跑不见了身影。
“我长得很吓人吗?”
林清樾转头问打饭回来的梁映,疑惑地问。
梁映将两人份的饭菜一一摆好在桌案上,坐了下来,话意却有些冷淡。
“他忙他的,你总管他做什么。”
情谊,当属人于微末之时结交最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