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云让他瞧了瞧两人身旁的铜镜,:“公子可曾细致观察过自身?”
邓意清听言对着铜镜仔细看了会儿,虽说许久未曾这般认真照过镜子,但心中大致有数,作幅画来应是不难。
何楚云掐主他的下巴,让他面对着铜镜,随后对着镜中两人的倒影道:“愚不可及。”
接着,她手掌向下褪了他的衣裳,笑道:“公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已经观察他好一会儿了,自打他来了之后,身子就越发红涨,起初还以为他是蛇毒又犯了今日才应了她的暗示来寻她。
可他来了近半个时辰,什么不礼之举都未曾做过,一心想着说要报答与她,好似全然忘了之前自己是如何威胁他的。
可这近近一看,才发现这人浑身发烫,脖子泛红,与那日蛇毒复发的症状虽说不全然一样,也有八九分相似。
她就说这人今日为何如此听话,想来是蛇毒犯了,但不算严重还能控制自身,是以想找她缓解又不好直言。
她今天心情好,便不找他拿些地契银子,反正来日方长。
这一撩拨,果真叫他呼吸愈发粗重,终于说了实情:“是清浪荡,今日毒发,还请小姐施与援手。”
何楚云笑出声来。这病秧子有时一本正经地讲些浑话还怪有意思的。
她点点头,拿起笔在他身上勾勒起来。
画了了兴,才翻身上榻。
朦胧间,何楚云掐着他的脖子将他退远,恶狠狠道:“莫将你一身墨迹弄我身上,若是染我身上一毫,便给你一道紫印。”
她说的紫印通常是用力掐捏出来的。因她每回行事都能想到俞文锦。
而脑中浮出俞文锦的脸,便让她恼怒得不堪自抑,手上动作凶狠,泄气似的惩罚旁人。
且看邓意清一身的墨汁污渍,她心里也舒坦些。全当解气。
邓意清还真的十分听话,几乎没将她画上去的墨水弄到她身上来。 最后他身上了只得了三五道紫痕,不算严重。
只不过衣衫具碎,身上又满是墨迹,狼狈极了。
末了,他将何楚云身上的各种污渍擦净,甚至将软榻都收拾妥当。
何楚云淡着脸轻声指示道:“将你方才的样子画下来,如此才算满意。”
邓意清十分震惊,不过今夜已经惹她一回,不好再拂了她的‘雅兴’,还是听话作好了画。
比之最开始何楚云画的,简直不堪入目。卖作那种画本去,人家都要感叹一句见了世面!
离开时,他已换了衣服,穿戴整齐,没有学着邓意潮那般翻墙而出,只是从了小门走离何府。
清晨回了家,立刻叫来焦恒煮药。
喝下药后许久才缓过来。昨夜折腾自身实在过分,若是再多留,便要露馅了。
休息一二时辰,便要出门打理生意,伺候洗漱的下人见到向来喜爱洁净的公子手指缝里有没洗干净的黑迹,还好生纳闷了一会儿。
待公子出门后,几个小仆窃窃私语,嘀嘀咕咕,也没弄清楚这黑迹是哪里来的。
第64章
五月阳春。 何楚云回想这几月之事, 顿觉好笑。她这屋子好像成了招侍的寝殿。邓家兄弟两个各怀鬼胎偏要往她这挤。
打发了几个前来邀她去春宴的外家下人,自在地躺在廊亭里赏花消遣。
雪来这段时日将手顾养得不错,为了给主子揉腿捏肩, 这些天重活也不做了。
并非他不肯做, 而是怕手弄得糙了遭小姐嫌弃。
何楚云小睡片刻, 醒后挥挥手让雪来下去了。
“小姐,这些信如何处理?”喜灵捧着个方木盘,上面叠摞着数封邓意潮派来的信。
她不让他来, 他便不敢轻易出现。只得每日送些有来无回的废纸, 聊以慰情。
何楚云随手捡起一封拆开瞧了一眼, 然后又玉指一松丢了回去, 眼都没抬。
“扔了吧, 皆是些无病呻吟的废话。”
“是。”
喜灵还以为小姐是因着前些天那蛮子行事浪荡, 四处拈花惹草生了气, 才如此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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