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人确实活该,有了小姐这般天仙似的人物还不好生含在嘴里, 偏收不了浪荡子弟的本性, 旁人哪里会有小姐好。
真是不懂!
喜灵叫人将信送去厨房, 同柴火一起烧了。
厨房烧柴的小奴还打开瞧了瞧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惜一无所获。小奴连字都不识, 这东西对他来说全无价值,便做了火引子。
那些信封封写满了字,有的甚至厚得薄信封都装不下, 烧都要烧上好一会儿。
他等不了了,真的等不了。 本来还祈祷着何楚云心情大好可以回他封信, 或者孤独了唤他过去伺候。
是以他一直都在兢兢业业地寻着广荣的麻烦。这些天那广家嫡子没少在他手上吃瘪。
直到他从那个病秧子的身上闻到了独属于珠玉阁的熏香。
邓意潮目眦欲裂,藏了把匕首便冲去了邓意清书房。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将匕首抽出一把插在了邓意清的书案上, 马尾从脑后甩在肩上,遮住了半只眼。
而邓意清则瞧了瞧那被扎透的账本,轻叹一声:“潮儿胡闹,这本账册仅此一本,还要麻烦账房那边重新誊抄一份。”
邓意潮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握着匕首手柄狠狠转动一下,硬生生将桌案挖破,弹出些木屑来。
“我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声音听不出起伏,但眼中已染上大半红色,可见在如何抑制浑身愤怒。
邓意清见账本抽不出来,只得放弃,淡淡笑道:“你应该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随后他轻轻拨开了前襟,露出昨夜那人留在他身上的紫痕。
邓意潮顿时心中一空,眼中流出不可置信,身体似乎遭受不住这种打击,后撤了一步。他似乎分析不出眼前的情况,眉头紧皱,嘴巴微张,重重地喘息着。
邓意清见状也不得意,只是单手用修长的指头将衣襟合上,又顺势捂着胸口咳了两下。
这咳声叫邓意潮回过神来,问道:“你去过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