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熟悉的莹白侧颜,池砚喉结几滚,后怕、庆幸、激动、喜悦……种种情绪几度翻涌,冲击着他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而当事人却一无所知,笑着往后倒进他怀里,把照片举到他眼前嘲他:“啧啧,看看你之前脾气有多坏。”
他捻开贴在她脸颊上的几丝碎发,心不在焉地问:“有多坏?”
其实他压根不在乎她说了什么,只是不想程麦话落地上尴尬才顺着重复了句。但所有的关注点都落在她的红润的唇瓣和说话间若隐若现的舌尖上。
很可爱。
想亲。
也不止想亲。
那一瞬间脑子里还有很多其他过分的念头在不断叫嚣着。
在这样特殊的场合,这样激烈的情绪下,平时竭力压制的欲望,就像一头饥饿已久蠢蠢欲动的野兽,被突然暴露在沾满猎物血腥味的斗兽场。
再无回头的可能。
他猛地低头,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因为惊讶,程麦的眼眸瞪大了一瞬,长卷的睫毛眨了两下,又乖顺地闭上了眼。
池砚喜欢亲她,很喜欢很喜欢,就像小孩子刚吃到糖一样的上瘾,不管是身体还是情感,她对他的吻都已毫无抗拒。
因为他是真的很会亲。
好奇怪,明明俩人都是一样的没经验,这家伙就跟天赋异禀一样,早已摸索出她喜欢怎么样的亲吻方式,进步神速。
在她喘息的间隙,他总能抓住机会闯进她湿热的口腔,柔软触碰,勾舔,追逐,嬉戏……
相触的瞬间,仿佛是灵魂最亲密的无声呓语。
每次被池砚亲到后面,程麦的小脑瓜就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转不动了,这次也没有例外。原本想推开他脑袋的手也无力地垂下,搭在他后脑勺上,本意是抗拒,可被他激得微弓起身时,这个动作看起来反倒像是在迎合。
小小的阁楼里,空气愈发稀薄而炙热,好像空调已经全然罢工,她身体的温度层层上升,而伏在她身上的少年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呼吸急促,浑身热得像块握不住的炭。
深深浅浅的呼吸中,池砚忽地抬起头,食指屈起,刮掉她额际的汗水,却全然不顾自己额角滑落进眼睛里的汗水,开口时声音沙哑到有一点几不可查地颤抖:“麦麦,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