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孙姨娘所说的那些话,教谢行之心中骤生杀.人灭口的念头。
但更多的,却是对卢宛的怜意更甚。
看着哭得凄惨,额上一片血红印子的孙姨娘,谢行之眸色翻涌,寒声开口:“若此事泄露,下场如何,你且心中有数些。”
孙姨娘闻言,心中如释重负,但却止不住地泪如雨下。
复又叩首磕在坚硬冰冷的地面砖石,孙姨娘按下心中困惑不解,哭着立誓应了。
……
文翠院。
女使取了伤药与冰块来,为孙姨娘额上高高肿起的流血伤口冰敷处理。
忧心望着孙姨娘,女使眼中有泪道:“摄政王怎么那般冷心绝情呢?姨娘在府中几年,那个丫头又方才进府多久,为了她,摄政王竟对姨娘如此狠心……”
孙姨娘猛地挥了下手,止住了女使的话,额头疼痛,脑袋也跟着隐隐作痛。
她望着梳妆镜中,自己这回明摆着是要破相的额上伤口,不耐道:“够了!从前吃的教训还不够长脑子的吗?说这些话,是想叫整个文翠院跟你陪葬吗?”
听到孙姨娘的呵斥,女使默默用棉签为她处理伤口,流泪不言。
而心情烦闷不堪的孙姨娘,抬手挥了挥,教已经将伤口处理得差不多的女使退下。
直至现在,孙姨娘惊魂未定的同时,仍旧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家主知晓卢宛未进门前便有了身孕,却对此置之不理。
难道家主待卢宛的宠爱,已经到了混淆谢氏血脉,也在所不惜的地步了吗?
那么,此生她便夹着尾巴做人罢!再不要妄想扳倒卢宛,拿回掌家权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