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出这样剧本的人无非是有才华的,他莫名想到她。
徐畅干了一杯,敬他。那时,入行才一年多的江入年,将大部分积蓄都投资给了这个濒临解散的剧组,才有了如今这部电影的过审。
“兄弟,你等着。”酒辣,徐畅龇了下牙,红着脖子道:“分红不敢讲,上映后起码本肯定回得来!不会让你投的钱石沉大海的!”
江入年看着窗外的雪,握杯的指微颤,淡淡道:“我投钱,一半是因为你,一半是因为……其实我很羡慕你们。”
徐畅不解:“羡慕?”他是娱乐圈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前途不可限量,怎么会羡慕他们呢?
江入年闭眼,唇角一抹笑,他也饮了不少,只是不上脸:“说出来可能矫情,但我很怀念以前排戏的岁月,有时候早上睁眼,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舞台上。”
徐畅没说话,他知道师弟不易,只是性格很n从不诉苦,这也是他第一次听他说起。
按照江入年的话说,既选择,就坚持到底。
这两年多,徐畅知道他身上有多处受伤,闭骨针就打了不止一次,哪怕高烧三天,也要咬着牙去拍冬天的雪地戏,穿着单薄的衣袍跪在地上。
长鸢为他接的都是流量古偶的路子,但徐畅知道,师弟在心底追求的绝不仅限于这些。
两人碰杯,一时无言,默默痛饮。
雪渐渐小了。
江入年微醺,捧住滚烫的脸,声音低沉充满磁性,说的话却没头没脑:“你说,今年的海会不会变蓝?”
“……?”徐畅莫名其妙。
徐畅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只有一片白,随口答道:“海哪有不蓝的。”
江入年似是不胜酒力,闭目低低笑了。
-
深市。海上世界。
南方沿海城市的天蓝是耀眼的蓝,阳光不要钱似的,大把大把挥洒下来。即使是12月,温度最低也是单衣加外套的程度,大街上随处可见短袖短裤穿着的人,空气中是湿润的海风腥气。
土耳其咖啡店门外,阳光普照,鲜花簇拥成栅栏。
季知涟坐在桌前,正小口啜饮着咖啡。她了件白色衬衣,卡其色马甲,烟灰色工装长裤下是黑色马丁靴,这是她惯常的舒服打扮,不知为何,风吹来还是冷得慌。
她归咎于自己刚刚吃了药的缘故。
一个三十许的男人在她面前停下,穿着考究昂贵,面容端正,开口精英范:“你好,你很漂亮,我可以认识你一下吗?”
季知涟抬眼,那男人彬彬有礼,她看了眼时间,离肖一妍到达还有一小时:“行。”
男人款款落座,开始主动挑起话题高谈论阔。先是从自己少时周游世界各国,饱览风土人情;又从自己藤校毕业,本可以留在国外大展拳脚,还是体恤父母回国继承丰厚家业;再到自己从来不缺优秀女伴,但看到她的第一眼,依然觉得心动,她气质太过于独特……
他夸夸其谈说了半天,看那年轻女子低头不语,近乎凌厉的出众相貌,似乎都乖顺几分——是被他的经历和家世镇住了吗?他不由面有得色。
对于这些外地女子而言,他所拥有的财富、认知、学历足够他摆弄大部分漂亮女孩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雪茄盒,优雅打开,不疾不徐点了根雪茄。
雪茄味道飘来,男子看到那女子眼睛一眯,淡淡向他瞥来一眼。
平静的,戏谑的,像看萝卜白菜一般。
那绝不是什么崇拜的、看活物的眼神。
男人毫无觉察,侧过头吐出烟雾,慷慨的、带着几分隐秘的不屑:“来一支试试?不过你不一定抽的惯。”
她没有接,看他放在桌上显眼处的宾利车钥匙和房卡,低头给自己点了支烟,慢吞吞道:“你想带我开房?”
男人笑意加深,觉得她上道:“你不会吃亏的,我保证。”
“听上去不错。”季知涟微微阖眼,那男人打量她优越五官,越看越满意,“但我看到你,忽然就有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
“既然是欲望,不用憋着了。”男人听的春心荡漾,“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讲。”
“我怕你接受不了。”她声音戏谑,尾音微颤。
“有什么接受不了的?”男人放下交叠的双腿,倾身向前。
季知涟看了眼时间,五分钟,速战速决。
她手臂一歪,烟灰抖落,抬眼,目光冷厉:“那你可以被我上吗?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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