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昀这下真的笑出来了,那笑声惹恼了她,径直调转过头质问,“你笑什么!”
“我早就见识过了啊。”他触及她面上的恼怒,想要收敛一点,奈何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晏南镜被他笑得烦躁的厉害,上手就要拧。齐昀赶紧咳嗽了一声,收拾好面上神情,不像刚才那么前俯后仰,不过看着还是残留了不少笑意在眉眼里。
“当初我早就知道知善的脾性不同平常女子了,毕竟没有平常女子敢在盗匪在前的时候,还能提着灯过来照人头。”
“平常就算是征战,初次上沙场的那些男子,第一次手上沾血,基本上呆若木鸡,或者是瑟缩不敢前行。当然也有一路往前。但是事后还是会有些不对。”
“虽然知善没有亲手杀人,但提灯照人头。这份胆气,就不是常人。”
她听后,有些意外。
“我自己所求的,我也早知道知善的脾性并不是那些女子的温柔小意。我就是喜欢你,所以这脾性对我来说,也是知善的长处。”
晏南镜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我喜欢你。”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话里话外都是情意绵绵。
晏南镜唇齿翕张几下,最后只能把披在身上的衣袍裹紧,“反正你怪怪的。我说不过你。”
他闻言就笑了,笑容在面上眼底里越发的浓厚。
“如果这是怪的话,那就怪一辈子吧。”
这话叫她暼过来,面上似笑非笑,“这可不好,你是中郎将,被那么多人看着。是要被人诟病的。”
她说完,就听到他笑了一声。显然到了如今,旁人怎么看,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舌头长在他们的嘴里,愿意怎么说我,那也随便他们去。古往今来,但凡才能出众者,都要被拿来品头论足一番。他们爱如何就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