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姜离忽地微愣,她定定看着掌心躺着的一小片白骨,那白骨一端碎裂,另一端的断口却十分整齐,很快,她又在桌角那片碎骨之中找寻,没多时,捻起一块儿碎骨,将两快骨头放在眼前比对起来。
怀夕凑过来看,“这两块骨头怎么了?”
姜离迟疑道,“看这模样,很像是头骨”
怀夕纳闷,“头骨怎么了?”
姜离看着那两片头骨道:“浴房的灶孔不小,死者的人头应能塞入,但看这断口,明显凶手连死者人头都劈分过,人头骨极硬,这可不简单。”
姜离语气平平地说这话,直令怀夕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无奈道:“可能是为了泄愤呢?又或者害怕大火烧不化呢?姑娘,您能别这般稀松平常吗?这可是人头,人头骨啊,奴婢汗毛都立起来了。”
姜离想了想,只觉“烧不化”有些道理,遂放下两片碎骨,又看起别的骨渣来,如此前后查验了大半个时辰,只等阴云散去,天边一抹金辉漏出,她方才直起发酸的腰身,“奇怪了……”
“姑娘可在?该用早膳了姑娘”
姜离还待再验,张穗儿的声音却在外堂响了起来,姜离只好拍拍手,“先去用膳。”
待到前堂,张穗儿道:“姑娘回幽篁馆,早膳马上送来。”
姜离闻言忙道,“不必去幽篁馆,去膳堂便是,方便。”
张穗儿见状只好作罢,几人便一起往厨房院行去,刚走到半路,便见葛宏带着贺炳志几人把留在校场的箱笼搬了回来 ,正往学舍一楼最北面的屋子安放,江麒最为瘦弱,只抱着遮雨防水的油布走在最后
姜离忽然想起一事,上前去道:“葛教头?”
葛宏闻声回头,“薛姑娘?”
姜离看着江麒手中油布,问道:“前日袁焱出事之时,葛教头说少了一块儿油布,那油布去了何处?”
葛宏叹道:“也不知是我记错了还是怎么了,本来有六大块儿,那天晚上用的时候只剩下了五大块儿,那一块儿谁也不知去了何处。”
姜离不禁道:“油布放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