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会使阴的。
薛鹤之拿蛇妖的命祭天,祭出上古大阵,重创涂缰裕。
涂缰裕勉强捡条命回涂家。
彼时,涂缰裕的夫人,涂郦的娘亲不在涂家。她是听说涂家有弟子遇险,前去救援。
以前这样的事经常有,谁也没放在心上。
涂缰裕安心疗伤。
涂郦安心跟着叔父玩耍。
叔父是最疼她的人。
涂缰裕逼迫她练傀儡术时,叔父会买通下人,带她出去玩;
涂缰裕请来名师教习写字,她不愿意,叔父会赶走那名师;
涂缰裕让她提前接触涂家家族事务,叔父怕她辛苦,会帮她完成所有的事。
诸多总总。
涂郦永远记得,叔父披着身日光,摸摸她的头笑说:
“希望我们涂郦永远开心就好。”
过了很久,涂郦才知道那不叫“开心”,那叫“愚蠢”。
她什么也不会,涂家事务完全不懂。
同年龄的世家公子小姐,人脉笼络了一圈又一圈,她什么也没有。
涂郦站在房门口,明知是梦也醒不过来。
她尖叫:
‘不要推开门!’
‘不要推开门!’
手却不受控制地把门推开。
她看见小小的自己,肆无忌惮用法器破开防御的阵法,冲进去大声说:
“阿爹,我们出去给阿娘买裙子——”
“阿爹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响彻房屋,却没能穿过屋门。
阵法亮起,隔绝他人。
门在身后合上。
男人掌心托着只木质的傀儡,和平日一样和蔼笑着回头:“我们涂郦怎么突然来了?”
傀儡沾血,刚刚杀完人。
榻上的男人被傀儡丝割断咽喉,血流不止。
她最喜欢的叔父,杀了她的父亲。
旁边还站着个男人,薛家的薛鹤之,当着她面剖走她父亲的金丹,炼化入腹。
涂郦吓坏了。
拔腿就跑。
是的,她跑了。
把会给她买糖、买裙子、摸她脑袋,很疼爱她的父亲,孤零零丢在那。
“废物!没用的东西!”
涂郦在梦里,指着自己怒骂:
“你跑什么跑啊?你回去!你怕什么?那么多法器是摆设吗?丢他们身上,至少能拖点时间!然后你赶紧叫人来救阿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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