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躺在床上想了又想,她摸不准这个女婿的脉,不知道是不懂不会还是不行,这事还是让他大哥操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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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吃过早饭,陶母跟陶青松就要走了,陶椿取了十条熏鱼装筐里,跟邬常安一起送他们离开。
天刚亮,太阳还没出来,这会儿还有些冷,陶母跨坐在牛背上,她把鼠皮披风展开系在身前。
“这是啥东西?”陶青松摸了下皮子,“还挺软,什么皮?”
“鼠皮,你二妹用骨胶一块块黏起来的,弄的挺好,她还挺有点小聪明。”陶母说。
陶青松“噢”一声,这一趟没白走,陶椿这丫头把老娘哄高兴了。
“我们走了,你们不用送了。”陶青松回头说,“等大陶缸烧出来,你们就给我送过去,正好在家住几天。”
陶椿抬了下手,止住步子。
邬常安松口气。
“你什么意思?我娘走了你高兴?”陶椿瞥他一眼,“你要是这样,以后我回娘家你别去。”
邬常安愣住了,“不是,你、你……你不是……”
“我不是。”陶椿调头往回走,“我是陶家的姑娘,你是陶家的女婿,娶了人家的姑娘你就好好孝敬你丈母娘。”
邬常安明白了她的意思,“好的好的,只要你没意见,她就是我亲丈母娘。”
二人回家,发现家里没人了,陶椿把昨天篦下来的番薯渣端去喂刀疤脸,回来了再把装番薯浆的桶歪下来,倒出里面的清水。
邬常安有样学样,把另一桶番薯浆里的清水倒下来。
陶椿拿出昨晚篦渣滤水的布架子,把桶里的番薯浆水都倒出来,滤掉最后一点水,她把布摊在簸箕里,番薯粉掰开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