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一天三顿的碗筷都是你们负责洗的啊?”
小鹰点头,“我们是救急小队,哪儿缺人用我们就往哪儿补。”
“看来你们不止要洗碗?还做过啥?”
“挖婆婆丁。”小核桃接话。
“用麻绳切陶泥。”白云接话。
“睡前还给大人们烧好洗澡水。”石疙瘩也说。
“你们真能干,不觉得累和苦啊?”陵户问。
“不累,我们明年还要来呢。”小核桃说。
陶桃探究地盯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步步紧跟着和小孩们说话做什么?她往后一指,说:“我姐夫在喊你。”
“客人快过去吧,我们要去洗碗筷了。”杜瘸子也开口。
男人闻言又夸一句真能干,他止住步子,看一群孩子热热闹闹地跑开。
山谷尾响起羊的惨叫声,看陶器的人纷纷抬头看过去,花大嫂趁机提起一打用草绳捆的陶网,说:“这个是用来烤肉的,生个火炉,陶网搁上面,烧热了刷点油,摊上肉片,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吃了。”
“巡山的时候有个这东西也不错,挖个火坑铺上炭,支几根棍子架上陶网,守夜的时候烤兔腿、鸡腿,可比吊在火堆上烤或是搁铜壶里烤方便多了。”陈青榆接话。
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来劲了,什么带水管的澡缸女人更喜欢,他们潦潦听几句就过耳不过心了。
花大嫂趁机又拿出陶盘,陶盘跟陶网搁一起对比,陶盘能用来炒饭炒菜。
邬常安拿来带盛器的酒壶,说:“这个盛器里能放热水也能放火炭,冬天巡逻的时候不烧火没热水喝,带上这个就能喝上热水热酒。出门的时候装几块儿炭,能烧小半天。不仅能温酒,还能捂手。”
“这个是好东西。”成王陵的陵户接过酒壶,酒壶不小,盛器也不小,随身带点炭,不时添一点,估计能烧一整天。
“我真的想跟你们要补偿了,开春那会儿咋没这么多好东西?”
“补偿你上百个碗碟还行,带盛器的酒壶可不行,酒壶难做,一窑烧裂五百个,完好的就七八百个。”邬常安知晓陶椿的目的,他暗戳戳说:“你们想买酒壶那就得早点过来,晚了就只能等明年再开窑烧陶。”
“你说个价,我们回去了也好跟陵长说。”人群中有人高声说。
花大嫂欲张嘴,邬常安抢先说:“不急,你们先看。等我们从山上下来,我把陶器的价钱都写下来给你们。”
接下来花大嫂再介绍陶器,其他人听得认真看得仔细,一一把陶器的样子和用途记牢,方便日后回去
了跟陵长复述。
陶椿端面盆出来,她远远看一眼,继而去木棚找人,喊人把油坊里老旧的陶缸搬出来。她一锤敲破旧缸,在底部造个烧柴的洞,又在对面的缸沿下方二寸的地方凿个掌心大的洞,用第一窑烧出来的泥杆当烟囱,用陶泥把泥杆和陶缸黏在一起。
天热,面盆又在太阳底下晒着,面发得快,羊肉入锅炖的时候,面就发开了。
陶椿喊人抬个粮缸架在破水缸上,粮缸比水缸小,下陷到一半才卡在水缸上。
火烧着,白烟从泥杆里冒出来被山风卷走,封陶泥的地方也有白烟冒出来,不过不影响烧锅。陶椿见没什么毛病了,她把厨房里所有的花生油都倒进粮缸里。
半柱香后,油烧热,醇厚的花生油香顺着山谷一路往山上攀爬。
“啥味这么香?”正在山上看陶窑的陵户齐齐抽鼻子。
“花生油的味,我们陵往后也卖花生油,用粮食就能换,两斤米面换一斤油。”花大嫂说。
“走走走,我们下山吧,这味太馋人了。”
粮缸里,炸得金黄的油糕浮起,头一盆先让孩子们尝味。
“小核桃,去喊你堂姑过来,让她端一盆油糕去木棚,趁着油糕还酥脆,让制陶的人都尝尝。”陶椿说。
小核桃“哎”一声,她叼着喷香的油糕快步跑开。
山上跑下来一群人,山谷里香味更浓,引得人口齿生津,不住咽口水。
“好些年没吃过油糕了。”
“对啊,还是在学堂念书的时候吃过,都有十一二年了。”
“油糕泡汤里好吃,这要是有杀猪菜,肉汤煮得咕噜咕噜冒泡的时候,挟一根刚出油锅的油糕搁肉汤里泡三息,吃进嘴的时候满口的汁,油糕还是酥的。”
“今晚没有杀猪菜,但有羊肉粉条汤,一样能泡着吃。”邬常安接话。
半路遇到邬千蕊端着一盆油糕,本就快要飞起来的陵户们甩腿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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