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滑腻的背部贴在冰冷的画像上,刺得她一阵颤抖,甚至连脚趾都蜷缩起来,腾空地猛蹬了几下。
又宛若有种强烈的失重感,让她像个菟丝花一样攀附眼前的一切,她仰头对着镜子,壁灯的炽色光线打在他们身上。
恐怖又圣洁。
那感觉像是翻涌的热浪,层层浪花拍打海岸,温柔又凶狠,带着令人窒息的死意,一并坠入深海,拖往更幽深的领域。
她在迷茫的光线下,只能看清那肌理分明的块垒和暴起的青筋,她感觉自己又出了很多汗。
还被掐住了喉咙。
很快,她垂落下来,地板上撒落的灰烬占满了全身,让黑与白异常分明。
昏暗中,她只感觉一双纤长宽大的双手把她温柔地拥入怀中,用被汗湿的白色衬衣把她沾惹灰烬的腰背在镜前擦拭干净,每走在一个镜子前,她腾空的脚就要战栗一下。
等到了最后一个镜子前时,他却扭过她的脑袋,用沙哑却仍清润的嗓音告诉她,“记住,什么东西都阻碍不了你重生的意志,如果有,那就吞噬它。”
这话既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他说。
南平茫然,却觉得一阵心悸,狂跳不止。
她注视着他镜中的双眸,深而暗,那里面很复杂,似乎什么都有,可唯独不见欲望,仿佛这是随时可掌控的东西。
思绪回笼,她逐渐清醒过来,可身体的肿意却仍在擅自壮大,直到根深蒂固,充斥全身。
她失神注视着四面镜中的黏稠身影,这是怎样的感觉?
强烈到令人窒息,令人肾上腺素疯狂飙升。
只觉得迫切地想撕裂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