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没理会莫名其妙发.骚勾引她的桑之微,按道理,他不会对她有任何心思。
薛韫山对此一无所知。
除去行为古怪的桑之微,孟逸偶尔望着祝荷发呆,他恍惚间想起与茶莺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便是那样坐在明广白身边,恬静温柔,不骄不躁。
小水姑娘与茶莺莺从某些方面有种诡异的重合感。
孟逸晓得是自己错觉,他患了相思病,以至于见到有些与茶莺莺身形肖似的女子,便不受控制将人看作是茶莺莺。
他不该如此。
孟逸失落低头,再不偷睐祝荷,沉溺在沮丧难过的情绪里,他如今是越发理解为情所伤的宁子梁与陈二他们几个人了。
而宁子梁与陈珏,他们会借着觥筹交错的时候微不可察地打量祝荷。
宁子梁在祝荷身上看到自己亡故的卖花姑娘,陈珏在祝荷身上看到被迫远走他乡的卖饼姑娘。
不知不觉中,二人看入神。
祝荷想了想,这才记起他们两个原来是前几个月找的送财童子,她记得他们家里分别是做丝绸以及做药材生意的,多亏那家里做药商的,省了祝荷费心找名贵药材的麻烦。
到底帮过她,做人要“知恩图报”嘛,她遂坦坦荡荡随他们瞧,反正他们认不出来。
酒过三巡,薛韫山摇摇晃晃回到席位,一甩头,驾轻就熟靠在祝荷肩头。
空气中弥漫清醇的酒香。
祝荷掏出丝帕给薛韫山拭净唇边、下巴处的酒渍。
薛韫山痴痴地笑,展臂抱住祝荷,头蹭着她的颈窝。
这一幕被众人瞧见,他们神色大变,如跟见了鬼似的,表情难以言喻。
“韫山,你这......”他们用奇怪的眼神自上而下端量薛韫山,好像要把薛韫山从里到外看个透澈。
薛韫山只醉了个七八分,他眯眯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夫妻腻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