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山,谢谢你。”
“你谢我什么......方才对不住,祝荷,我情绪失控了,你赶快忘记刚刚的事儿。”
“嗯,我已经忘了,只有你不哭了。”
薛韫山摸摸鼻子,有些难堪:“我去洗个脸。”
洗完脸回来,薛韫山沉吟道:“祝荷,假如是我在他前面出现照顾你,你会喜欢上我吗?”
“谁也说不准。”祝荷说。
薛韫山心口疼:“你说清楚。”
祝荷只好说:“会的。”
说罢,不知想到什么,祝荷愁着眉头。
“你脸色怎么又垮了?”薛韫山担忧道。
祝荷想了想,踟蹰道:“韫山,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祝荷你直接说,不要客气,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祝荷笑了下,温柔地目视他:“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单纯的薛韫山被笑蛊得心里开出花来,尚且不知祝荷的笑是极为残忍的笑容。
夜色浓稠,慈云寺安静异常,只闻砭骨的朔风声,呼啸而过,像尖锐的刀子剐得脸蛋子疼。
薛韫山面无表情站在外头,承受寒风的侵袭,身体很冷,可心更冷。
沉默良久,薛韫山留下两行清泪。
“为何她不喜欢我了?”
“为何我要答应她的要求?”
“我真是个笨蛋!薛韫山你没救了!竟然要帮祝荷去讨臭和尚的欢心!!”薛韫山捂住冰冷潮湿的脸颊,低吼着发泄内心情绪。
随从被迫陪同少爷一起站在冰天雪地里吹冷风,脸蛋冻得通红,还要兢兢业业在一边递巾帕,顺道借肩膀给悲伤欲绝的薛韫山靠。
“少爷,实在不行,咱们回扬州吧,老夫人那边都催你回去过春节,您在京城这边待得快一年了,好久没回家了。”
薛韫山置之不理。
“少爷,莫要难过了。”
“你不要安慰我,让我哭。”薛韫山没好气道。
随从:“......”
“少爷,要帕子吗?”
“滚!”薛韫山摆手,咬了咬牙,恨恨道,“那个臭和尚为甚长得跟妖孽似的。”语气里满是妒忌。
说着,薛韫山摁住随从的肩膀,疯狂摇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随从头晕脑胀,被折磨得快断气了,慢慢吞吞道:“少爷,没有为什么,我以为你最好看。”
“滚!”
随从:“............”
“为什么我会答应?为什么?”
随从哆嗦:“少爷,我很惭愧练不出后悔药。”
“滚!你能不能有用点?你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少爷,我委屈,分明是您让我不要安慰的。”随从小声嘟哝。
“你在说什么?”
“我啥也没讲,少爷,你听错了。”
薛韫山擦了下眼泪,自惭形秽地垂手,又痛哭流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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