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右边墙的桌子,既当饭桌,也当诊疗桌。
    叶菁菁把手放上去,老中医一搭脉,又让她伸出舌头,看了舌苔看舌头底下,末了他才松开手,夸了一句:“养的不错,心放开了就好。”
    说白了,这姑娘之前最大的问题,除了先天不足营养不良外,还有一点,就是严重的肝气郁结。
    所谓心病难医,肝气郁结反而是最难治疗的。
    想开了只有三个字,可有多少人,一辈子也做不到啊。
    谢广白在旁边笑:“她一天天忙得很,根本没功夫想七想八。”
    啥?
    叶菁菁茫然了。
    你们医生都这么love and peace吗?
    治疗肝气郁结,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谁让我肝气郁结,我让谁肝胆俱裂吗?
    谢老爷子显然不知道,眼前的病人走的不是“爱与和平”路线,他给叶菁菁又调整了药方。
    “这个先喝一个礼拜,再过来。”
    放下笔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刚才我打的五禽戏,你也可以每天练一练,补气养血,对身体好的。”
    可惜叶菁菁的医从性没那么强,她还跟人家老中医讨价还价:“八段锦行吗?”
    她大学体育学过八段锦,可以直接上手操作。
    谢老爷子笑了:“也行,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不喜欢八段锦呢。每天练一练,把身体养好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谢广白拎着收音机,从房间里头出来,兴高采烈道:“正好,我们一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