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菁菁不假思索:“加价。刻一张蜡纸两毛钱,另外,告诉他们,这活可以长做长有,起码这两年都不会愁没活接。”
眼下,社会上也有劳务派遣公司,不过它的名字叫劳动服务站,由它搭两头,为临时需要用工的单位派短期工。
别看叶菁菁他们这样的临时工,自嘲是工人中的底层。
事实上,他们已经算临时工里的贵族了,因为不管厂里活多活少,都不会让他们走人。
更惨的是短期工,做一天拿一天的工资。歇的时候就一分钱的进账也没有。
所以,对这个群体来讲,长做长有是件相当有吸引力的事。
尤其它还不需要在外面风吹日晒,不需要出重力。
“啊?”薛琴的眼睛瞪成了猫,“咱们不能骗人啊,12月份高考就考完了。到时候,谁还会要讲义啊。没活,人家会冲了咱们夜校的。”
叶菁菁哭笑不得:“高考又不是只考一回。今年考了,明年就不考了?到时候,大家就不复习备考了?”
怎么可能!
比起其他,高考已经代价最小收益最高的逆天改命机会。
即使原本不打算走这条路的人,看到周围有人前脚衣食无着,后脚国家干部(注:考上中专就是干部身份),也由不得他们不动心。
“我敢打包票。”叶菁菁信心十足,“明年,参加高考的人只会更多。”
薛琴心里仍然打鼓:“可明年学校也该全都动起来了,到时候会有这么多人听我们的课吗?”
“会,当然会。”
叶菁菁强调,“你忘了胡校长说的话了?学校管的是在校生。他们哪有精力管那么多社会青年?
11年,不,到明年就是12年的时间。这12年的时间,积攒了多少失意青年。哪怕一年里,他们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想拼一把,那也是个惊天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