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葵深吸一口气,气鼓着脸:“才不许你这样叫我!”
“不是叫你,是叫鱼。”
“那也不许。”阮葵轻哼一声,抱着篓子置置在水里,“它们得在水里面,否则就会死。唉,也是怪可怜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吃了,但还挺好吃的。”
元献一怔,笑得直不起腰来,上钩的鱼都给放跑了。
“你笑什么?”阮葵有些不满,喊了好几声,没见他有什么反应,气得去捂他的嘴,“不许笑了!”
“没、没嘲笑你。”元献掰开她的手,“我就是觉着妹妹很有趣。”
她将人甩开,起身要走:“我还不知晓?你准是嘲笑我,你这个呆子,坏心思多着呢。不钓了不钓了,回去了。”
元献转身看她:“那这条鱼呢?”
她又走回来,将鱼放回水中:“它们还小,让它们再多游一会儿吧。”
元献蹲在她身旁,拿出帕子,将她手上溅的水珠擦净,扶着她起身。
她瞪他一眼:“你怎的老是动手动脚?你当心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给你擦水而已。”元献将帕子递给她。
“算你识相。”她轻哼一声,腰一扭走了。
元献跟上:“起风了,回院子里玩儿吧。”
她用完帕子,塞回他手中:“行,我们去给陶人上色吧?夫子是不是夸过你工笔画画得好?我想给那只陶狐狸画上毛发,可总不敢下手。”
“还可以,我可以试试。”
“你可别给我画坏了,那可是我第一个烧出来的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