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若想去,我们挑个天好的日子去。”
“诶,我跟你说,那天我娘还瞧见了,还问了一大堆,问你知不知情,还让我以后注意些分寸。”
“没关系,我都知晓的,也知晓妹妹不会与他有什么,妹妹不必担心。”
阮葵嘿嘿一声,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眼睛亮了亮,抬眸看她,悄声问:“做什么?”
“不做什么呀。”阮葵也悄声道。
元献不着痕迹将手中的工具泥胚放远一些,垂首轻碰她的唇。
她眨了眨眼,浓密的眼睫几乎在他脸上刷了刷,而后眼中露出一点儿笑意,也碰了碰他的唇。
元献喉头悄悄滚动一下,掐住她的腰,将她放在了跟前的桌上,垂首又去亲她,这回咬住了她的下唇。
日光正好,从窗棂照进来,落在她的后背上,落在元献的脸上。她双手紧紧撑着桌面,抬眸看着他有些浓稠的眼神,忍不住也咽了口唾液,悄声又问:“你做什么呀?”
元献偏头含住她的唇,扣住她的后颈,温柔舔舐后,开始无尽地索取。
第一回 就在桌子上,阮葵肯定受不了,他们又在烧泥人的耳房,房中没有床铺,但有一个榻,那榻平时勉强够两个躺的,应当勉强能施展得开……
元献快速在脑子里转了一遍,按捺住焦急的心,往她小衣里探,轻轻安抚着让她适应,这毕竟不是在卧房里,一会儿将人惹急了又要哄,得慢慢来。
他一步一步,拉开了她腰间的系带,推起了她的小衣,将她的裙子拢到腿上,正要下一步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少爷?您在里面吗?夫人找您去一趟。”
元献心中一梗,想当做没听见,扣着身前的人要继续亲吻,却被人推开了。
“你还是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是什么要紧的事呢?”阮葵垂着眼小声道。
元献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一点一点泛白,心也一点一点沉下来。到底能是什么要紧的事,非要这会儿说不可!他真快被气死了!
“好。”他咬了咬牙,“我去看看。”
“嗯。”阮葵点点头,撑在桌面上的指尖动了动,她差点儿就忘了元献还有一个母亲了。
元献给她整理好衣衫,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亲:“大概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无非就是考完了,问问话而已,去不了多久,我很快就回来陪妹妹。”
“少爷,您在里面吗?”丫鬟又喊。
元献仍旧当做没听见,目光一直落在人脸上,轻声问:“生气了?”
阮葵始终垂着眼:“没。”
“少爷……”
话音未落,“嘭”一声,门开了,元献斜眼看去,淡淡道:“我知晓了。”
丫鬟深吸一口气,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
少爷平时事少,不需要人伺候,整日瞧着也是和颜悦色的,丫鬟实在不知自己是哪儿得罪了他,战战兢兢的,话都忘了应了。
元献正在气头上,没有理会她,快步过了穿厅,进了正房里,往椅上一坐:“什么事。”
唐姨妈看他冷着脸,火气立即冒起来。她和人僵持了这样久,身旁的丫鬟劝了她,叫她即便是在讨厌少夫人也不能和自己亲儿子闹僵了,她往后还得指望着人家呢。
故而,她今日特地下厨做了一桌子菜,想和元献和好,她想着丫鬟说的有些道理,母子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低个头,事情就过去了,至于少夫人那儿还得徐徐图之。
可她一看元献那张冷脸,脾气有些忍不住了:“你是越发厉害了,现下是还没当官呢,往后当官了,恐怕都恨不得将我这个娘活活埋死,好不碍你的眼!”
元献掀眼看去:“你到底有什么事?还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你!”唐姨妈气得左右看了一圈,将那一桌子菜全扫到了地上,摔得噼里啪啦,指着他骂,“你早就不是我的儿子了,你是他们阮家的人,你宁愿去他们阮家当狗,去那个小贱人当狗!你早看不上我了,早嫌弃我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了,我早该明白的,我还以为跟你低个头,你就会回心转意,是我太傻了,你早就不是我的儿子了!”
元献只是静静看着她:“说完了吗?”
唐姨妈怔了怔,哭哭啼啼起来:“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白眼狼,你看看伯爵府的人知晓你这样对你亲娘会怎么看你!一个连亲娘都不孝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了吗?”元献又问。
“你、你……”唐姨妈一个人有些唱不下去了。
元献起身,道:“若是这些话,以后就不用叫我来听了,我知晓我是个不孝子是个白眼狼,我是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人,不用母亲提醒我,我会每日告诫自己一遍。母亲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起身就走,任由身后如何喊叫,他未回过一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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